不知道是不是表哥回去后跟父母说了他家的真实境况,他舅舅一家子竟然都过来了,言语间看起来也颇亲热,林长雨站在边上,酸溜溜地看着那对十分登对的璧人。
吉时已到,喜婆引着二人进堂屋,傧相在一旁高声唱喏:“新人进门!
一拜天地——”
两人接过喜婆递过来的酒水,鞠躬敬了天地神君。
“二拜高堂——”
两人又拜了桌上的牌位。
“夫妻——夫夫对拜!
送入洞房——礼成!”
孟小溪忍着笑,同沈轻舟鞠了最后一躬。
管事的过来喊人:“开席了各位!
出了礼钱的快去找地方坐,晚了要没有好位置了!
小孩子去门房后边桌子上领糖!
每人一份,都有哈!”
众人嘻嘻哈哈地散开,还是吃的更吸引人,何况他家的宴席看起来相当丰盛,光是瞧见的就有狮子头,酱肘子,小鸡炖口蘑,每桌竟然还有一条红烧鲤鱼!
天冷鱼贵,过年时都很少有人舍得买。
宴席吃到一半,二人一同出来敬了酒。
第二批也吃完后,两人从管事的手里接过礼金和账簿,给厨子结了账,又给管事和帮忙的人包了红封。
还余下不少菜,除了自家和三叔家留了一些,剩下的让最后走的那几个人分了,天色已晚,大家欢欢喜喜地各自回了家。
终于结束了喧闹,家里都收拾好,姚叔他们也回去了。
沈轻舟把大门一闩,在院子里就抱起了人。
孟小溪挣扎着:“天还没黑透呢!
你干嘛?”
“洞房花烛夜,你说我干嘛!”
沈轻舟看着他,眼里竟隐隐冒出绿光来,像一头饿了半个月的狼。
饿狼把小鹿叼回窝后,打算开始大快朵颐,谁知却被窝里的东西硌到了。
掀开被子一看,一被窝的红枣花生桂圆干。
沈轻舟笑得不行:“三婶咋还放了这个!
她看咱们俩哪个能生得出孩子来?”
“就是个寓意罢了!”
幸亏下面铺了块红布,孟小溪把东西兜起来放到一旁,“留着明天吃。”
“嗯!
现在要吃别的。”
“哎!
我头发——”
“我帮你拆!”
饿狼打来水,将它的猎物洗得干干净净,然后一口一口细细品尝着,吃到一半,开始难以控制,狼吞虎咽起来。
小鹿似是呜咽一般,小声哼唧着,最后忍耐不住,也放开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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