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喻沉麻利地脱掉衣服,爬上贺臻的床休息。
现在是午饭时间,距离下午的训练还有两小时,他能睡个午觉。
贺臻帮他测量体温后,握着温度计坐在下铺出神,心里还在想着两人刚刚的对话。
“胖沉沉,你身体怎么样了?”
肖钰听病号区的同学告诉他喻沉回宿舍了,匆匆跑进来。
见到贺臻,他踮起脚扒着上面的床铺,小声问:“他睡着了?”
贺臻将喻沉买的烤肠交给肖钰:“里面有何之安跟方景饶的,你分给他们。”
肖钰难得有一回良心,觉得自己貌似有点奴役病号。
喻沉都这样了,还让他排队买烤肠。
“他怎么生的病?”
肖钰嘟囔,“昨天还好好的。”
贺臻:“昨晚自己在卫生间泼水洗澡,冻着了。”
“真行,澡堂关门就别洗了呗,他又不跟你似的有洁癖。”
肖钰调侃,“不会是为了跟你一起睡,他才去洗的吧?”
肖钰知道喻沉直到现在都跟贺臻睡一个卧室,这种现象在他眼里早就习以为常。
所以贺臻爱干净,喻沉为了迎合贺臻去泼水,完全有可能。
贺臻眉心微微拧起:“我不知道。”
肖钰耸耸肩,离开前朝他晃了下烤肠:“帮我谢谢胖沉沉。”
贺臻“嗯”
了一声,站起身望向喻沉委屈的睡颜。
后天有10公里负重走活动,喻沉这个身体,就算能好也得再次累倒。
…
到了后天早晨。
贺臻提前起床,去楼下打热水。
整栋楼只有一层有热水器,早晨想用温水,得排队打。
贺臻醒得早,热水器旁还没有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军训地的水特别凉,喻沉头一次早晨洗脸被冰得打着寒战。
虽然有夸张的成分在,但喻沉这两天感冒,他尽量不让喻沉摸凉水。
喻沉毫无意外,是宿舍里最后一个起床的。
贺臻与喻沉已经形成默契,喻沉负责洗漱,贺臻帮他叠被子,整理内务。
“头还疼吗?”
从昨天开始,喻沉已经恢复精神,虽然鼻子有些不通气,但状态生龙活虎的。
下午,喻沉就回到训练场地,照常军训。
贺臻问过他,为什么不再多休息半天,毕竟老师都没催他回来,可以再养养身体。
喻沉难得脸皮薄一回,总觉得自己扎在一群病号里,显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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