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我被夫子留堂,是你叫夫子这么做的!”
殷然指着他道,“商夫子还在逾加学堂教书,请他过来一问便知。”
“我想不必了。”
凌无书轻声道,“是不是,傅老板?”
傅德善半晌也没有说话。
凌无书道,“傅德善雇凶杀害殷天仁夫妇,按律当斩,明日执行。”
惊堂木一拍,“啪——”
的一声犹如惊雷。
喂!
你的灰姑娘掉了!
这个判决来得太当机立断了,就连殷然也吃了一惊。
那本打算敲打敲打德善堂,便快快结案的陈知县更是惊讶地合不上嘴。
京城来的状师倒是实相地闭紧了嘴没有再做申辩,毕竟认得准形势。
谁也没见过凌知州如此果决无情的时候,任傅德善如何在公堂上哭号喊冤,他都不为所动。
最后,傅德善只能颓然地接受了这个判决。
不过是半天的功夫,他就像一下子衰老了下去似的,白发徒生,眼神也变得浑浊灰白起来,仿佛行将就木。
其实他自己也服食寒食散,外表富态,内里早已被掏空,受此刺激,便一下子颓败了下去,谭大夫看他一眼,就知道被寒食散所害,心想即便不判死刑,也活不了多久了。
但他不会告诉傅德善,也不会告诉殷然,或者任何人。
“凌大人,你可还记得你是有婚约的。”
傅德善坐在地上,嘶哑衰弱地说道。
“记得。”
凌无书回答。
傅德善猛然抬起头来,“那你可要叫老夫一声岳丈大人!”
凌无书顿了顿,道,“成亲之后,自会改口。”
可傅德善应该是听不到了。
“好,好。
你还记得婚事,你还记得你是傅家的女婿。
那就当着全成百姓的面,答应老夫,下月初八的成亲大礼,要如期进行,你日后,更不能因为老夫的事而苛待小女傅卓媛。”
他一字一句缓慢但铿锵地说道,“全城百姓作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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