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中,缓缓响起了女子们低低切切的啜泣声,如鬼似魅,如泣如诉。
不过一晃,那声量便越来越大,连绵悠长,仿若渡魂的冥钟一般,似乎要乘着风离开这紫禁城。
太后祥和安宁的面容被覆上白布的那一刹那,皇上感到心中像是突然空出了一块。
连他自己也分不清那究竟是对太后的悼念,还是他从小一直对母亲的渴望。
原来纵使是母子间生了嫌隙,再淡薄的情分,仍旧会在不经意间如缝隙中的生命力极旺的花草般,一遇雨水便恣意生长。
出了慈宁宫,皇上的神情还有些恍惚。
脚下一步踉跄,如懿赶忙扶住了他,心疼道,“皇上,臣妾扶您回养心殿歇息吧。”
皇上没有拒绝,如一头骤然失母的小兽般,与如懿紧紧靠在一处。
二人互相依偎在伞下,汲取着一星半点珍贵的暖意。
“如懿,皇额娘去了。
直到此刻,朕才明白何为子欲养而亲不待。
你说,若是当初恒娖之事,朕再软和一些,不顾一切的把恒娖接过来,不叫她忍受再嫁杀夫仇人之苦。
是否皇额娘能够宽慰些,心情舒畅,再多陪朕些时日呢?”
看着自己原先那清朗蓬勃的少年郎,眼角额头间突生了不少细纹,整个人蓦然生出了颓意和老态。
如懿眸中酸苦交叠,心底却暗生讥嘲,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
皇上心中的确有对太后的愧悔,可更多的怕不过是为了向天下表孝心的作态罢了。
生性凉薄之人,怎会因生死相隔,而幡然悔悟呢。
皇上是如此,如懿亦是如此。
虽然太后崩逝了,可如懿内心并未感到多少欣喜。
可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钮祜禄氏的后辈女子再为了太后而向她寻仇呢。
冤冤相报无穷期。
到底如懿还是弃了前世对太后的隐忍退让、以德报怨,不再试图用爱去感化一切,相信所谓的日久见人心。
终是活成了一个论心不论迹的不完人。
遥想先帝举哀期间,太后的蓄意刁难。
立后时期,太后的竭力阻挠。
如今都仿若云烟过眼般,再难寻其踪迹。
如懿深深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皇上,他的侧颜依旧如刀削般精致挺拔。
若是重来一次,如懿依旧会选择这么做。
毕竟,这样手不沾血、借力打力的法子,错过了这一时机,下一次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若不先除了太后,她要如何继续走下一步呢?
浩浩茫茫的雨水似乎又泼洒的浓烈了些,连伞面都被接连不断的雨滴捶打的沉闷作响。
晴日骄阳下的紫禁城,本是明亮广阔而富丽辉煌的。
可经雨水浇湿之后,反而生了几分阴森可怖的气息,仿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般,令人感到陌生。
往日里威严耸立的红墙上,泼洒的层层雨水,如同永远冲刷不净的血色一般,让人触目惊心。
李玉早有眼力的调来了一顶宽敞的软轿,预备着伺候皇上回养心殿。
如懿以两位长公主哀痛愈甚,她需得留下来操持太后丧仪为由,未曾与皇上同回养心殿。
轿帘垂下,待目送着那抹明黄终于消失在雨幕中后,容佩才悄声上前,恭声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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