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跟他们一起来了,正在外面遛弯,远远地看到他们,立刻马不停蹄地进来打招呼,整张脸上都是对此风水宝地的满足“昨晚睡得怎么样”
傅言商专心低头,“很烂。”
傅诚笑吟吟“那就好。”
路栀“”
傅言商吃饭很慢,有种慢条斯理的矜贵雅致,这会儿抬起头,缓道“睡的地板。”
他太懂傅诚不爱听什么了。
果不其然,傅诚手上一根竹竿掰成两段,怒目而视“哪儿”
“您自己也不看看,那个床是不是能拿来睡觉的地方。”
傅诚张了嘴,欲言又止,没说出话来“”
“算了算了,去泡温泉吧,别在我面前晃悠,”
他手一挥,眼不见为净,“我就不能指望你会什么”
路栀起身道别,想到昨晚种种,摸了摸脖子,心说可能他也没您想的那么不会
她也是走出去好长一段路,才知道这个山庄是傅诚亲自开的。
怪不得能选到那一间离谱的房子。
刚吃完不适合泡温泉,他们就沿着山庄散步,偶尔能遇到三三两两的情侣或是带小孩的家庭,郊外的云很漂亮,天空透蓝,这里让她感觉到适意与自由。
空气带着雨后绿叶的气息,她深深呼吸一口,再缓缓吐出来,大脑仿佛都被短暂清空,很解压。
但她的呼吸持续太长,或许是听起来像叹气,她听到一边的傅言商停顿一会儿后说“他就这样,你不用太放心上。”
她怔了下,反应过来他在说爷爷选房间的事,摇了摇头说“没事啊,能理解。
他只是想我们感情好一点很正常。”
他们都结婚了,不管怎么样都正常,即使他昨晚真的提出需要她履行妻子的义务,在氛围正常的情况下,她想她也不会拒绝。
更重要的一点,她从小到大没喜欢过谁,后来决定联姻时也是在想,与其等一个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遇到的、喜欢的人,不如选择一个顺应时机的,能让她过得自由一些、洒脱一点。
傅言商对她来说,是顺眼的,她并不讨厌他。
枝桠上,一只长尾山雀正停靠在绿叶间憩息,轻轻晃动黑白相间的尾巴。
他说“正不正常,和情不情愿,是两回事。”
她很喜欢他的思想,不把她当做一个附庸物,即使比她年长七岁,他也很尊重她。
不知道怎么说,她觉得这一点很珍贵尤其是对于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来说。
她踢了踢脚下碎石,然后笑了下,抬头说“那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
“不是吗”
她说,“联姻也算另一种意义上的合作。”
“我给你你需要的,你给我我想要的,这样就能长久,你的事业会因此更好,我家里的产业也会更好,给我某种程度上的底气和支撑。
互利互惠嘛。”
快到私人的汤池口,他随意问,“那在我这里,你需要什么”
她想了想,想起母亲常常训诫她
的“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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