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玉凤又走了,她匆匆的回来,只为了放心不下王憨的伤体,欲给他调调法。
因为江水大,外面有成千上万的人等着她去救,所以她回来只吃了一顿饭,和给他留下了这么一个古怪的架子。
好在她临走的时候对他说,这个架子在他晩上睡觉的时候可以拿掉,要不然王憨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睡在床上。
一个哑巴可以不开口说话已是习以为常,若是要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成天不说一句话,也是一件挺痛苦的事。
何况王憨一向话多,话多的人又能憋得多久不说话呢?
这一天刚吃完饭,王憨实在忍不住内心的孤独与寂寞,便叫住了皇甫玉梅,温情地说:“玉梅妹子,你能不能陪我说说话?”
皇甫玉梅笑了,笑得如同盛开的桃花,充满着青春的靓丽,柔情说:“可以呀!
我的憨哥,你想说什么?”
“随便说什么都行,我已快憋闷死了!”
“是吗?这几天我看你心事忡忡的不太理我,我还以为你真的除了我大姐外对谁都懒得开口哩!”
王憨苦笑了一下,喃喃说:“我……我抱歉,因为……因为……”
“我知道,也理解你的心,因为你对女人已没有兴趣,感到失望与灰心,我说的对不?”
“你……你怎么知道?”
皇甫玉梅看着他莞尔一笑,俏丽道:“是你自己说的呀!”
王憨惊讶地道:“我说的?”
他感到茫然,实在不记得他说过。
“你在刚来这里的时候虽然一直昏迷,但是你却一直梦呓着‘你个骚女人,你个毒女人,我恨你,我恨你,是你欺骗了我’这些话。”
醉话和梦话本来就是一种别人听得见而自己听不见的话,常说酒后吐真言,梦话也是人潜意识形态的一种真实的表现,要了解一个人真正心里的想法,也只有醉话与梦话才能表露无疑。
王憨尴尬的有点脸红,毕竟每个人的梦话让人当面揭露了出来,很少有不脸红的,因为那毕竟是自己脑子中的隐私,何况王憨说的话是关于女人的话,说不定他还说出女人难以张口的粗鲁的脏话。
“憨哥。”
皇甫玉梅看着王憨的眼睛说:“你梦中说的那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一份好奇心,一句好奇话,王憨的感受又怎是皇甫玉梅所能体会到的?王憨似乎陷入了那纷乱的回忆里,面上的表情急剧的变幻着,有欢乐、有痛苦、有迷惘,更有着失望。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支撑着僵硬的身体,缓缓地行到窗前,凝望着窗外呆。
皇甫玉梅看到他痛苦不堪的表情,明白了自己不该问了一句最不该问的话,犹如在他痛裂的心里又撒上了一把盐,激得他更是痛心疾,然而这却是她最想知道的一句话,她又怎能忍得住不问呢?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已完全陷入了黑暗。
皇甫玉梅为他点上了灯,陪着他打孤寂。
王憨从痛苦的回忆中挣扎出来,沉重地说:“她是个较漂亮的女人,一个可以令我狂,而又愿为她而死的女人……同时她也是个魔鬼,一个任何人都感化不了她的魔鬼……她就是人与兽的复合体,虽有着女人窈窕的身材,但有着兽的残忍的心!”
皇甫玉梅不明白他所指之意,轻吁了一口气,柔声细语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想我问错了话,勾引出你的伤心,令你难过……”
王憨温存地安慰说:“没什么,这岂能会怪你?是我要求你陪我聊天的……”
“她欺骗了你什么?你那么的恨她?”
皇甫玉梅真想打破砂锅问(纹)到底,以满足自己求知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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