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宝书哭笑不得:“嘴欠是吧。”
说着,闫宝书作势抬腿要踹他,巩小海连忙闪开,赔笑道:“开个玩笑咋还生气了呢。”
话音落下,巩小海再次粘在了闫宝书身旁,得得嗖嗖的说:“跟你分享两个消息,想听不。”
闫宝书笑道:“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咋能拉倒啊。”
巩小海端正了态度,用下巴朝前面排队的人群中指了指,“瞧见前面满脸疙瘩那个男的没?”
闫宝书顺势看了过去,不得不说,这男的还真是够引人注目的,一脸的大疙瘩密密麻麻的,从年岁上来说,也不过二十一二左右,“看到了,咋了?”
巩小海低声笑道:“这人叫高百川,前嘎啦老高家的二儿子,和你哥你姐一样,都是在土建队工作的,今年二十二,一个月能拿个十六七块。”
闫宝书好奇地瞥了眼巩小海,“你说的这详细干啥?和我有关系?”
“咋能没关系呢。”
巩小海瞟了队伍里露头的高百川一眼,“我都听说了,高百川最近可能撩骚你姐了,我估摸着是要侩你姐。”
闫宝书惊恐道:“你少扒瞎了,我姐能看上他?”
“哎,这男女之间的事儿可说不准。
巩小海嬉皮笑脸道:“高百川虽然长的挺山炮的,但人缘好啊,跟队里头混的贼拉吃香,你姐说不定……”
话说一半,巩小海贱兮兮地挑了挑眉毛。
眼下已经有不少人对感情做到了思想解放,自由恋爱实属正常,尽管闫宝书对高百川这人的长相不怎么认可,但只有人好,性情忠厚老实,又能够给予闫玉芬安稳的生活,他这个当弟弟的绝对会举双手赞成。
“这事不能瞎说,往后不许再提,你不是说还有一个消息吗,赶紧地。”
巩小海很是识趣,抛开刚才的话头说道:“矿里头请了人来坐唱,听说还是哈勒滨(哈尔滨)那嘎达来的,晚上瞅瞅去不?”
“啥曲目?”
“《处处有亲人》和《楼台会》。”
闫宝书想了想,犹豫道:“咱能进去吗?”
“咋进不去?。”
巩小海笑嘻嘻地说:“你哥你姐都在土建队工作,托人要门票有啥难的。”
说着,巩小海再次从袖子里抽出手,伸进兜里摸出一张票,“瞅瞅,这是我哥给俺弄的票。”
闫宝书看了一眼,“那行,我回去问问。”
闫宝书口头上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却没打算和闫宝福他们要票。
“哎哎哎,水管暖开了。”
巩小海看到队伍的前端已经有人挑着水筲晃晃悠悠的离开,急忙招呼闫宝书挑上扁担慢慢往前挪。
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去了,总算排到了他和巩小海,从窗口把钱和水票递进去,盖了章后两个人到了出水管道口,而此时高百川已经挑着水筲站到了一旁,和两个男的站在马路上边儿抽烟,从手里的烟盒来看,还是不错的牌子,大前门,一毛多一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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