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血被逼出来后,叶澜双慢悠悠转醒,他盯着摇曳的炉火观看良久,放眼远处,云蒸霞蔚,飞鸟饶山,猿猴在悬崖上上蹿下跳,洞口山花烂漫,时有蜜蜂光顾。
叶澜双疼得骨头都要碎了,但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愉悦。
压抑了这么多年,没一刻有这么放松过。
“欢!”
聂欢以为自己耳朵进水了,“什么?你叫我什么?”
叶澜双缓缓抬头,侧目望着聂欢,气若游丝又是一声:“欢!”
“我操,你毒入骨髓伤到脑子了罢?这么肉麻。”
,聂欢暴跳起来,退出一米开外,像看诈尸一样盯着那个男人。
叶澜双失去支撑,身子晃了几下,他凝神,吐了口气,看上去精神了不上。
除去头发被聂某人搓得有些乱,脸还是人间尤物,眼还是深入大海。
他申手要去拾自己的“血衣”
,聂欢忙止住,“等等,你这衣裳拧一把都能出血,还穿?”
叶澜双扯着嘴角,“那便不穿。”
聂欢被他脸上似有若无的笑意吓一跳,脱下自己外袍扔了过去:“你没疯吧?”
那厢将衣裳套上,跟小孩子穿新衣裳似的,拉拉袖口,搓搓布料,又看看款式才答非所问,他说:“我财产全给你!”
……他娘的,真疯了,真没救了,这哪是重伤,这分明就是回光返照。
“可别,若是遗言,等出去找个公众人当着人家面再说,这里就咱两,不做数的!”
,聂欢绕道他对面盘腿坐下。
脱掉外袍后里面穿着件白色长衫,这样看他又是一种韵味,他的桀骜是天生的,但脱下那身玄色外壳,但更显得真实。
“作数!”
,叶澜双肯定。
火苗将两人隔在两端,聂欢低头无聊地堆着石子儿,他没来由一笑,问对面的人,“你昨晚一直没晕?”
“有意识。”
,叶澜双说话比以前更快了。
也就是说,他说的所有话,这人都听到了!
好家伙。
那什么我恨了你这么多年,却不知道为什么恨;还有你屁股上以前有颗痣……糟心,聂欢拿起酒壶,往脖子里罐了大口酒。
昨晚自阿福那里顺的,还是他家店的酒好喝。
“还有吗?”
叶澜双伸手,意思很明显。
什么毒能让他话这么多,这么反常,居然良心发现,允许他喝酒了?“伤患喝什么酒?皮痒。”
,聂欢没好气说罢,把酒壶扔去了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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