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张德厚吓得一哆嗦,但他很快镇静下来:“老先生,您醒了?”
“是你救了我?”
老者沙哑的问道。
青年张德厚点点头,忐忑而又直接的说道:“您可千万不能死,我希望得到您的回报,我不想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我想要改变!”
老人伤势很重,但是神态却丝毫不受身体感官所影响,他微微浑浊的眼睛紧盯着张德厚。
没几秒,嘴里开始念叨着命运啊火种啊,嘀咕着张德厚听不懂的话,接着微微颔,“先离开这里。”
“明白。”
张德厚上前背起老人,没有顺着来时的路返回村落,而是换了一个方向前往林中深处。
那里有一个隐蔽的天然洞穴,继承于张德厚的父亲,只有他们父子知道,他们是世代采药人。
……
……
……
一个星期后,情况不太好,长者身体的伤势越来越重,那些草药只能续命,但不能治病。
简单的包扎和处理终究不能挽救垂危的身体。
打算冒险去请郎中的张德厚也被拦了下来,长老与仇家斗了一辈子了,知道仇家会怎么样布局埋伏,附近的郎中都不能请,他活不了了。
天意如此。
但在临终前,他传授了张德厚山门数支中的一个武学体系,基本把所有的东西一股脑灌输给了他。
并将几个宗门遗产埋藏地告诉了张德厚,将张德厚遥遥托付给了一个友人,叮嘱前往那里获得庇护与展。
长老是笑着死去的,他死之前把能做的都做了,他尽到了最后的职责,为山门留下火种。
萍水相逢,张德厚没有很悲伤,他也来不及悲伤。
几天的时间,迅的料理了一些琐事后,他拿出所有积蓄,跟着草药商的行商队伍离开了村落,踏上了一条与前大为不同的道路。
……
……
……
三十年后,物是人非,张德厚已经在临近的大城市站稳了脚跟。
尽管火器极大的冲击了武学的地位,但在他不懈努力与尚可天赋之下,他的黑水真功依然修炼到了大成。
可是,尽管张德厚已经成了本地武修中的高手,武馆中人见他都要尊称一声师爷。
但面对不断成诞生的火器大军,个人武力还是太过疲乏。
张德厚不畏惧十几支火器,几十支也能对付,但这也就是极限了。
面对百人的火器小队,他也只能望风而逃,不然也会和普通武人一样饮恨当场。
张德厚一直在寻找武者的破局之法,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突破,就在这个时候,中年的张德厚,遇到了他人生中第二个重要的选择——邪能。
张德厚收起眼底的回忆,开始给林曦解释。
“所谓邪能,是很久以前出现的一种特殊能量,它分布在各大洲的几块特定区域,其具体时间早已不可查明,被邪能侵蚀的人,存活率十不存一。
但早期大面积的邪能侵蚀终究让一些幸运儿存活下来,即便存活下来,他们也会因邪能侵蚀而性情大变,变得邪恶残忍。
经历了很多年的展,邪能得到进一步的开,情绪才逐渐可控,可惜由于刻板印象,邪能一直都是邪恶强大的代名词。”
“这些年,除了传承邪能者,民间偶尔还会有零星的觉醒邪能者,人的某种情绪受到极大刺激或者长期处于特殊地带就容易招致这种邪恶力量入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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