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庐江郡的沦陷,四方狼烟在江东的土地越燃愈烈。
皇帝“兴平”
的愿望也终究告破,在这个年号短暂地被使用两年之后,“建安”
成为中央统治者最后的哀求。
年号的频繁更换并不影响百姓的生活,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能活到下一个两年,新年号的新鲜感很快被战争的浪潮冲淡,没有人觉得建安二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只有李隐舟知道,这会是很漫长的一段时光,长到风云激变,天地易主。
建安二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临。
这一年的夏天似乎格外酷热,辣的夏风像扑面而来的火光,燎得人眼角干热发红。
好容易躲进房间,翻涌的热气把屋子罩成闷热的蒸笼,才踏进去一步就被烫得浑身刺痛。
李隐舟一边扯着汗湿的衣襟扇一点风,一边龇着牙退出房间走向井口,准备舀两瓢水冲走一身黏糊的汗。
燥热的夏夜中,唯有蝉还孜孜不倦地吹拉弹唱,就连明月似乎也嫌弃这等俗物的聒噪,撩来两抹浓云掩在耳际。
影影绰绰的光线中,一袭白衣的小少年挺直地背于井后,手中执了厚厚的竹简,声音明朗而清脆。
“宁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中。
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1”
李隐舟放悄了步子,蹑手蹑足地走到少年身后,从井边木桶里蘸了一手水,飞快地往小读人的脖子上一抹
“兄长”
对方下意识哆嗦一下,旋即咬牙切齿地回头,却顾着读人的矜持,不能丢下以牙还牙。
李隐舟得寸进尺地拍拍他的脸颊“天儿太热了,给你降降温。”
不到十岁的小少年以一种无可奈何的目光向他。
李隐舟舀起一瓢水冲了冲手臂,在凉意中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光这么暗,不要熬坏眼睛了,明天再念吧。”
“不行。”
暨艳举着竹简,在朦胧月色中竭力分辨上面的字体,“今天阿绩和我说起这首渔父,我也不解后面渔父的话是什么意思,所以答应了他好好钻研,已经答应别人的事情怎么能推到明天呢”
听他一本正经地讲道理,李隐舟倒有点怀念那个四十不分的小团子了。
不过这孩子受陆氏家风熏陶,为人严谨,性情雅正,虽然有点变成木头的征兆,但也比同龄人体贴懂事得多。
乱世里一根粗劣的蜡烛都是金贵的,小小的少年已经开始默默学会减少家用。
和陆家的小主人一块念习字,也未曾沾染上别的世族侈靡的风气。
念及那个体弱多病的孩子,李隐舟问“阿绩还是一样怕冷畏风么”
暨艳从上挪开眼,似大人般喟叹“是,先生也说过了得好好将养着,怕辛劳反而折了他的寿命,但他也总不听,总说伯言一个人操持陆家太辛苦,他身为从父理应帮衬。”
伯言是陆逊的字,听语气暨艳对他也很敬重。
李隐舟不禁哑然片刻,陆家的孩子大概都有早熟的基因,九岁的陆绩也开始替年轻的家主操碎了心,倘若陆康在天有灵,到他的亲子与继承人如此亲睦,应该也会感到欣慰。
总归睡不着,他索性坐在井边挨挨凉气,和暨艳闲聊两句“顾少主不是也在相帮么”
“兄长指的是孝则”
暨艳显然对顾邵没有对陆逊那么尊重,煞有其事地摇摇头,“顾孝则虽然声名在外,但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怎么知道民生疾苦呢所以他的文章是故作老成,没有什么可的地方。”
这番评价还挺犀利。
也不知故作老成的是谁,李隐舟不禁起了逗弄的心“陆氏也是世族大家,伯言和阿绩都是贵族子弟,怎么你就敬重陆家而贬低顾氏呢不会是因为拿人手短吧”
暨艳拧起眉“公纪和他们怎么能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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