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时:“你们的逻辑好有道理啊,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
“谢倒不必,成婚之后好好对我师姐就行了,我师姐的长相你也是见过了的,配你你绝对不亏,至于性子嘛,那天我看你俩聊得也合适,我师姐那么完美的一个人,你同她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一定会爱上她的。”
夏墨时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少年,你没听出来我不是当真在谢你吗?“那你怎么就这么敢肯定你师姐喜欢的人就一定是我呢?”
那姑娘不是个这样的人吧。
“我听到的呀,我听到她和大师兄谈到你的名字了,我还听到了喜欢二字,从小到大,师姐几乎没在大师兄面前提起旁的男子,这还是“什么意思?”
夏墨时面如死灰的脸色透露出绝望:“小伙子,你是不是眼瞎。”
言罢摆了摆手,不欲多言,总归还是有解决办法的。
小羽百思不得其解,想直接去找大师兄问个清楚吧,考虑了一下,想到花如松那性子,还是算了吧,便心大地回自己房间了。
不同于二缺师弟的心大,花如松这边,却是辗转反侧了大半夜才勉强有了点睡意,偏偏第二天一大早又被人叩响了房门,不用猜,必然是他那小师妹。
想到要同她讲的事,花如松穿衣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但门外之人却没有等他那么久,还是按照平时的习惯,敲了三声之后径自推开门,于是这般尚未来得及整理的仪容就被花茹馨给撞个正着。
花如松慌忙挥开钩子,放下了幔帐将自己当个严严实实:“馨儿你先出去,待师兄先穿上衣裳。”
却见花茹馨端着一碟热气腾腾的糕点,直接在桌子旁坐下:“怕什么,要穿外袍,你直接出来便是喽。
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胡闹,这般衣不蔽体的模样,怎见得了人?”
花茹馨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她刚刚又不是没看到,怎么就衣不蔽体了,不就是领口敞开了一丢丢么,真是老古板。
“总归你是个大男人,我又不能对你做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
“我一个姑娘家的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说了,这里又没有外人。”
花如松词穷了,只是反复强调着一句话:男女授受不亲。
花茹馨逗得也差不多了,便妥协道:“大不了我把眼睛闭上,你去屏风后头就行了。”
拗不过她,他只好捞过床头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外袍,在床上迅速套上,系好腰带才出来,语重心长地叮嘱她:“馨儿,你今后万不可再如此,否则若是传到你未来的夫家耳朵里,难免不太好。”
花茹馨嘴角的戏谑顿时消散,拨弄着茶杯的手一抖,杯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不可置信地问:“什么未来夫家?”
“前几日你不是同我谈过很喜欢那个叫墨书的小子?”
他字句艰难地说,“如林、苏晨和苏羽也不知怎的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已经将那位墨公子请来咱们家做客了,说是让你们择日完婚。”
如林就是那位二师兄,也是花如松一母同胞的亲生哥哥,苏晨和苏羽则是那两位整日斗嘴的双生兄弟,他们口中的请是个怎样的请法,她再清楚不过。
“他们怎么能这么糊涂。”
谁说她是那种喜欢了,她就是觉得很喜欢跟他交个朋友罢了。
花茹馨气得面红耳赤,看在花如松眼里,就是含羞带怒,羞于自己的心事被人知晓,怒,大概是愤怒于他们伤害了她的心上人吧。
“师弟他们也是一片好意,想让你幸福罢了。
而且他们没有把他怎么样,你不用担心。”
“那你呢,你也觉得那是我的幸福吗?”
这般模样,是不在乎她的意思吗?花如松喉头艰涩,却说了他有史以来字数最多的一段话:“此人虽然外表看上去玩世不恭,但一看就非池中之物,早晚会露出自己的一口獠牙,不过有我们做你的后盾,也不成隐患。
只是那双桃花眼虽天生自带笑意,可眼底深处却是淡漠至极,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能够被他放在心上,这样的人,你要等到他心甘情愿,怕是终其一生都难以达成。
这样,你也愿意等吗?”
“你就如此讨厌我么,即便是用强的,也要把我塞给人家嫁出去。”
花茹馨红了眼眶,哽咽道,“我可以告诉你,我对他的喜欢,并不是男女之情。”
说完就使劲儿推了他一把,蹭蹭地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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