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识挑了一下眉,伸手敲了敲玻璃,然后把门推开了:“怎么?”
赵承彦没回身,但是伸手示意他别动:“风大,别出来。”
他说着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咳嗽了一声,但是依旧没转身。
赵承彦的嗓音听上去有些飘忽无力,苏识愣了一下,这明显不是大佬日常的风格。
苏识在门前站了一阵子都没见他回身,于是只好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问:“你……怎么了?”
“进屋说。”
赵承彦说完又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得以转身。
他走过来,把苏识带回屋里去。
赵承彦应该在外面站了一段时间了,即便隔着睡袍苏识都觉得出他抓着自己的手上的凉意,刚刚睡醒对温度十分敏感,被这样一激一下子背后鸡皮疙瘩都已经起来了。
但是大佬现在十分反常,苏识脑子里已经被搅懵了,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即便背后鸡皮疙瘩起了一片,也只能老老实实被赵承彦抱在腿上。
赵承彦低头埋在他颈窝,过了很久,才低沉着嗓音说:“苏识,我父亲去世了。”
苏识完全没经历过这个场面,压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手足无措紧紧揽着赵承彦的肩膀。
“我没事。”
倒是赵承彦在他后背上安慰一样地拍了拍,说:“但是我得过去一趟,已经订好机票了,八点就走。”
苏识赶紧乖巧点头。
赵承彦伸手揉了揉苏识的头发,直接带着苏识身子往后一仰躺到了床上:“其实这件事情比预期已经推迟很久了,”
赵承彦在他头顶轻声说:“大概一年之前他就已经确诊是淋巴癌晚期了,当时诊断书就已经明确告知剩下的时间不会超过半年。”
“但是命运的确很公平,”
赵承彦说着,一只手在苏识背后一下一下上下抚摸:“那天晚上你就自己找来了。”
苏识撑着身子眨了三下眼,综合考虑了一下:“就是你喝醉的那回?”
赵承彦点了点头,轻轻笑了一下:“如果没有你,我今晚可能还得在路边醉上一晚。”
两人在床上躺了一阵子赵承彦才起来收拾东西,苏识坐在床边看他,看了一会,才问:“你要去多久?”
“飞机上的时间加起来都有一天了,可能要一周才行。”
赵承彦说着走过来在苏识旁边坐下,在他额头上轻轻贴了一下:“车给你留下,路上小心点。”
苏识想了想,说:“那我把你送到机场去。”
结果赵承彦摇了摇头:“我本来就很不想去,如果你还送到机场,我恐怕是真走不了了。”
飞机时间很急,很快叫的车就到了楼下,苏识看着车走远之后慢吞吞走回楼上去,在床边坐下来的时候他脑子里还有点恍惚,被褥里面温度都还没散干净,好像赵承彦立马就会上楼来喊他去吃早饭。
苏识揉了揉脸,叹了口气身子往后一仰倒在了床上。
赵承彦现在一定很难受。
他很心疼但是无能为力。
苏识没有经历过亲人的死亡,但是有个儿时的玩伴在他高中的时候出事死了。
苏识直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忘掉那时候的感觉。
那时候是高中,男孩子各个都把“狂拽炫酷刁炸天”
当座右铭的年纪,苏识这种带着“高冷男神”
头衔的人,在课桌上趴了一早晨。
面对死亡的时候悲伤不止是人再也没法回来了,更多还有共同记忆的消失。
这个人消失不见之后你们之间所有的交集都会在世间灰飞烟灭,此后所有这些联系都会变成单向的、永远无法被回应的呼叫。
永远失联的不只是再也回不来的那个人,还有一部分自己。
那种以一人面对无尽时空宇宙的无力感和手足无措苏识直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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