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无论底下士卒如何嚣喊,也再无法得到城墙之上的半点回应。
前路封门,往后又是五部熊熊铁蹄,贾昌急得火烧眉毛,“这下怎么办!
?”
“此仇不报,老子誓不为人!”
贾昌一口气哽在心口,他还道公冶骁有什么好办法,听罢也不由轻声抱怨,“说来他不过是奉护军大人之名,即便来日咱们能到护军跟前儿告他的状,至多定他个照本宣科,不知变通的小罪,委实——”
公冶骁横过眼来,“有这么些个屎尿屁,不如你去与他理论!”
“景曜说的是,我这就憋回去,”
贾昌怂起脖子,有些无措地扫过周遭,望见远处时又茅塞骤开,只见他瞥了瞥公冶骁,“还是容我再多嘴一句,我瞧这万斛天关虽据险以守,倒也不至于全然是铜墙铁壁一堵。”
公冶骁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脸上更不耐烦,“少啰嗦!”
“你别看那八盘岭东面的山势险峻尤胜西面,我曾听六军老将说起,当年梁军入关之战,机缘巧合,领兵的庾阆庾将军由此发现一条人迹罕至的野径,这才带领将士们分批悄悄从这儿翻过去的,且过了山便是师州境内——”
贾昌抬手东指,众人也循着方向望去,“左右护军大驾也要在师州港口横渡沔江,虽说眼前是梯山架壑,却总比干等在这儿有盼头,景曜觉得如何?”
“既是野径,”
公冶骁回过头,仍旧不大相信,“且为防敌兵入侵,想必早做处置了,你怎知是否还能走人?”
“山路如溪,又哪里是说封就封,说开就开的呢?”
贾昌端的底气十足,“实不相瞒,那老将酒过三巡,曾告诉过我那入口的大概方位,景曜若是不信,咱们前去一瞧便知!”
“这倒可行,”
公冶骁面色总算舒缓一些,只是随即又皱回去,“可我得先去信一封与护军交代,在此之前,咱们该以何名义捉拿谢家兄妹?”
洛都城破,天下人尽皆知,可流言终归是流言,若公冶骁迟迟不复命,难保李令驰对其投诚之心不起怀疑。
……看此事还得从萧氏着手,”
贾昌略一思忖,计上心来,“那萧潭不是还欠着你二两酒钱么?”
“那又如何——”
公冶骁慢了半拍,下一秒才反应过来,他眼角勾起三分笑意,冲贾昌点点,“你小子,倒是有几分算计在身上!”
凭空拿捕一对兄妹自是惹人注目,但是张冠李戴,缉拿通敌叛国的萧氏一族便是情有可原。
民愤使然,即便萧氏侥幸苟延残喘,也必定藏匿于五部羽翼之下,于洛都之外的李令驰而言便是死无对证。
公冶骁只消稍稍暗示岗哨,便可将谢家兄妹充作罪臣之后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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