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大半月,从一开始的连绵细雨逐步演变成暴雨如注。
进学越来越困难,马走到半路坚决不走了,季子墨只好牵着马徒步去致远山庄。
一路上,他看到大片树木倒伏在地,地势低洼的地方都积了水,山庄附近的农田几乎全被雨水淹没。
走进书房,一向笑嘻嘻、满脸不正经的董大儒难得地神情凝重。
季子墨心下一沉:“老师,出什么事了?”
“今年这雨,不正常。
江夏年年盛夏都下雨,但时间这么长,强度这么大的,我还从未见过。
我昨天专门找人借来了江夏志,现在七十年前也连续下了一个月的大暴雨,鸥江决口三百多处,江夏府被淹三个多月,沿江平原全部被淹,哀鸿遍野,民不聊生。
现在暴雨已经下了半月余,我担心灾祸将至。”
季子墨也紧张起来:“老师,我们该怎么做?”
董大儒摊开一张舆图,招呼季子墨上前:“你看,江夏府地势较高,最危险的其实是潜州,潜州处在平原地带,水系纵横,如果潜州失守,那么江水必定漫过平原,直灌江夏,那时便是人间地狱!
潜州知府是我的学生邓之浩,我昨晚已经连夜差人送信给他,向他示警。
但我还是放心不下,我决定亲自走一趟潜州!”
“老师,这太危险了!
外面很多道路积水,甚至冲垮,此去潜州还有数百里之遥,您这是拿命冒险!”
季子墨心急如焚。
“子墨,如果潜州失守,你以为我们还会有命在吗,我的妻儿,你的妻儿,又会有命在吗?”
董大儒一反常态,异常严厉地看着他。
季子墨的心被瞬间击中,说不出话。
是啊,他还有妻儿,有母亲,有家人,他是个男儿!
“老师,弟子陪您一起去。”
水清桦在家中心急如焚。
外面道路积水已经逼近膝盖,并一直往庭院里倒灌,已经出不去门了,她该如何去绣坊?
此时,季子墨像落汤鸡一般牵着马回来了。
“夫君,你今天没有去进学?”
季子墨顾不得多说:“清桦,为我收拾行装,尽快!
我要出去潜州。”
水清桦惊呆了,外面暴雨成灾,季子墨却要远行?
弄清楚来龙去脉后,水清桦实在放心不下:“夫君,你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第一次就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你考虑清楚了吗?”
“考虑清楚了,清桦,”
季子墨深深地看着她,“我今天才现,自己其实从没有真正长大过。
但我是男儿,就应该为母亲,为你和孩子冲在前面。
我必须去。”
自己重生以来,季子墨虽然嘴上不说,但水清桦看得出来,他过得并不容易。
自己不再对他千依百顺,还怒斥了他几次,董大儒更是把他从温暖的书斋中拉出来,接受各种批评、激励、鞭策。
他曾经的高傲、自信被轮番碾压,脸上那种月朗风清的少年气渐渐消失了,眼神变得深沉,眉间出现了浅浅的川字纹。
这是他第一次正面迎接自己身为男人的责任。
蜕变的过程必定痛苦,但谁也代替不了。
“我这就去给你打点行装,我会把孩子们照顾好,你在外不用担心。”
水清桦手脚不停,边收拾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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