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闻言,侧过头来,看到文秀和两个孩,笑道:“白日莫在背后人话,还真是,刚着李家的事儿呢,你就来了。
快进来坐吧!”
文秀见两位嫂光明磊落没有半分囧色,她却满脸尴尬,暗骂自己矫情。
人家的是李家婆媳三人,关自己什么事?真是想太多!
刘香草听见动静儿,从屋里探出头,瞧见树儿和桐桐,欢欢喜喜的又把两个孩带走了。
孩们在她们不好话,走了正好!
文秀一落座,张氏就叽里呱啦的开始往外倒豆,把她对李氏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秀娘,你不知道李福今儿个打李禄,下手那叫一个狠,最后啊,李禄被揍的鼻青脸肿,老太婆又哭又闹,还扔了四两银给李福。
啧啧啧,四两银,老太婆怕是要心痛死!”
文秀对李福打李禄的事儿没什么兴趣,反倒对李老太给李福四两银的事儿好奇,“我娘给大哥四两银做什么?她不是只收了里正二两银吗?”
在外的时候,文秀还是咬着牙称老太婆一声“娘”
,实在是人言可畏,她不想为了死老婆坏了自己名声。
李老太有多抠门儿,整个西塘村都知道。
她就跟一只貔貅一样,只进不出。
今儿竟然往外掏了四两银,这还不要了她的命?文秀来之前,张氏也正好到四两银的事儿,李氏也听了前面半段,所以对后面半段也好奇,“对啊,我也听了,是二两银啊!”
张氏笑着摇头,“你们知道的确实是二两银,可是,你们不知道的是,李老太收了里正银后,竟然把这二两银给了李禄,李禄花了个干干净净。
中午的时候,王氏和周氏两妯娌因为这二两银发了疯,跑到赵寡妇家大闹了一通,还把人给打了一顿。”
李氏和文秀听完,眼珠骤然睁大,这都是真的?“我公婆今儿带着孩去走亲戚了,大牛也去镇上帮工了,李家人以为我们家没人,所以在院内大吵大闹半点没避讳。”
张氏越嘴越溜,跟之前憨厚的形象完全不沾边,“可是,他们不知道我今儿个卖完土豆粉累得慌,没去吃中饭,在家躺着呢!”
正因为这样,张氏才把李家的事儿听了个完全。
不仅如此,刘大河给李老太银,那还是李禄去要的。
并且,压根儿就不是李老太收了刘大河银,而是李禄借着李老太的名儿要了刘大河的银。
李禄要了钱,然后眨眼就花了个干净,李老太这个当娘的没辙,不想掏银给儿还账,这才逼不得已才让李老头儿摁了手印儿。
正因为他收了刘大河银,才会在文秀家调戏文秀碰见刘大河时被吓飞了魂儿。
一堆的事情连起来,文秀一下想明白了很多事。
李老太虽然像貔貅,可到底最后也没真把钱扣的死死的。
还真是讽刺!
“李禄花了二两,李福这个长当然得拿二两,要不然,他们还敢指望李福一家给她们养老送终?”
李氏想想也明白了,李老太是不得不拿,除非以后她不要人伺候。
文秀不想再过多理会李家的破事儿,那一家最好从她眼前消失最好,眼不见为净。
她换了话题道:“嫂,我来问问,我请你做的衣服做的怎么样了?天越来越凉,我怕孩染了风寒。”
“感冒”
一词,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差点都露馅儿了。
李氏没听出什么不对劲儿,连连点头,“昨儿就都做好了,我还琢磨着你今儿再不来,我明儿直接给你送去呢!”
文秀大喜,“这么快?太感谢嫂了!”
李氏站起身进屋给她拿衣服,一边走一边道:“瞧你客气的。
只是,你那被单我没做,我还不知道你棉被的尺码,没敢贸然下剪。”
棉被按现代的两米乘以两米的尺码做的,八斤棉花,不算厚,但也不算薄了,被宽,孩不容易被凉到。
文秀赶紧把尺码给李氏报了,然后道:“嫂,我想做的被套,可以直接将棉被套进去,被套脏了直接取下来洗了再套回去那种。”
李氏和张氏闻言,眼睛一亮,“还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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