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抬手,先是手指,紧接着,半个手掌贴在了荀非雨泪痕斑驳的脸上。
温热的肌肤上还残存着湿意,荀非雨脸颊上细软的绒毛贴着谭嘉树手心,晃神之间,谭嘉树还以为自己在触摸天狗的原身。
妖监会这一辈的孩子里,只有谭嘉树和岳夏衍见过前代天狗,谭嘉树甚至还记得自己骑在仝山的背上,那匹狼犬驮着年幼的自己,跳上过五神宫最高的流云塔。
塔上风声怒号,云层似乎伸手就能碰到。
明漪叉着腰在塔下怒骂,仝山和谭嘉树笑得极为大声,如果天上有神仙,估计也会被吵得掉下来。
可是没有如果,也不能有如果。
荀非雨似乎正在做噩梦,他的耳朵不停抖动着,额头也冒出细汗,看起来颇为痛苦。
谭嘉树垂下眼睫,屏住呼吸去倾听那人的呓语,荀非雨在念叨白落梅的名字,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苦味从胃里翻滚到喉头,谭嘉树想要收回手,荀非雨却下意识靠近了他的手,低语着:“别走,雪芽,白队……不要丢下我……”
眼泪里的盐分让谭嘉树手上的伤口一阵刺痛,或许是因为这样,他别过头,在枕头上蹭掉了眼角的泪。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得知仝山死讯,他没有感觉;抚养自己长大的女人因衰竭死去,他没有哭;谭青行含恨而终,他也没有落下过一滴眼泪。
直到自己确认左霏霏已经被云扉替代,谭嘉树才感受到了震颤,他的心还在跳,还会疼痛,他还在不舍。
荀非雨为自己留下的眼泪,烧到了谭嘉树的心底。
他就那么睁着眼睛,看了荀非雨整整一个晚上,仿佛想把这副面孔的每个细节都篆刻在心墙上,这样也许,在自己必将离开之时,才不会那么舍不得。
应该收回手了,理智在提醒他,不能更进一步了,可是谭嘉树不敢放开。
天亮能够再晚一些吗?启明星不要那么快升起来可以吗?就让月色将这一切都留住,安静的,尚未做出任何决断的荀非雨,还有一息尚存的自己,时间为什么不能停留在这一刻呢?多一秒,也好啊。
但天还是亮了,荀非雨还是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谭嘉树青黑的眼眶,以及被自己紧紧握住的手。
荀非雨看向闭着眼睛的谭嘉树,神情复杂地松开了谭嘉树的手,轻轻将被角提了上去。
昨夜虽然睡得不好,但在那个恐怖的梦里,一直都有一个热源,一个光点在永夜中闪烁着——是月亮,是那一轮挂在塔尖的月亮。
“有任何情况的话,打这个电话我马上过来。”
荀非雨在护士站留下自己的号码,戴上帽子和口罩离开了医院,直奔西南分部而去。
上午8:13,江逝水在西南分部醒过来,与匆忙赶来的荀非雨打过招呼之后,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去往医院陪床。
明漪坐在院中的凉亭里喝茶,他手边放着一沓卷宗,纸鸟停在男人肩上,啄走了掉落下来的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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