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真是奇怪,家里明明有书房,可不知为甚么大家都不喜欢在书房里看书,渐渐成了阿姨熨衣服的地方,冬天则用来做盆花的阳光暖房。
母亲在家的时候很少走出卧房门,或者就干脆一早外出午夜才归,大多数时间我都是和祖父在一起,天气好的时候就待在院子里伺弄花草,阴雨天就窝在祖父房里消磨时间,一老一小其乐融融,现在想起来也就是所谓的相濡以沫。
当时我并不觉得稀奇,父母离异后性情大变亦不屑这般静好岁月,一门心思当一名叛逆少女,整日除了惹事就是生非,沉浸在自怜自艾的愤怒情绪中,只看得见自己的伤心,却不曾留意到祖父的伤怀,不曾留意到祖父的半肩佝偻和一夜白头。
现在我知道错了,可是已经太迟了。
推开通往露台的落地玻璃门,我一眼看见那张熟悉的老式藤制躺椅,已经颇有年头,原先浅色的藤条被人汗渍浸透,逐渐染成深褐色,泛着酽酽的油光,仿佛有了自己的灵魂,只需你静心侧耳就能听到幽幽叹息般。
还有跟前一方小小配套脚凳,当年我就坐在这里伏在祖父腿上听他讲那孙猴子伺奉唐三藏前往西天取经一路降妖伏魔的神怪故事。
东西都是原来的东西,陆家阿姆大约隔天就会来擦拭打点一番,所以并无几多尘埃,静静横陈于清朗月色下,随时可供主人坐卧休憩。
我忽然觉得双膝酸软,猛一抬头瞥到东方微曦的天色才惊觉自己竟已踯躅一夜,不由上前坐在脚凳上,就势放低身形在躺椅一侧的扶手伏倒。
真的,到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我缓缓阖起双目,恍惚间好像有人轻轻抚弄我的发鬓,手势慈爱,充满耐心。
呵,爷爷。
我低唤出声。
爷爷,我至为思念你。
再看见林小猫,我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凄怆的温柔,看看这个女孩子,那样倔犟迷茫的眼神,任她故作自然也是藏不住的,何必呢,这般扰攘最终不过是为难了自己。
我忍不住跑过去拍拍她的肩背,触手之处是瘦瘦的胛骨。
“嗨,新开了一间甜品店,手势不错,下午一起去尝尝?”
语气轻快熟捻,好像甚么都没发生过。
她面色阴晴不定,定睛瞧了我半晌,我不肯避开,只是笑嘻嘻看回去。
“不,下午社团有事……”
这也难怪,我之前那样对她。
“不要紧,你忙先。”
我笑着走开,转身的一刹那,感觉到她犹疑怔忡的目光依稀停留在我脑后。
唉,其实岂止做夫妻要讲缘分,交朋友也是呢。
我与林小猫会不会也是前生造下的甚么业障,如此阴晴反覆,却偏偏就是要凑到一处去,以前是她来就我,现在该换作我去趁她,亏得只是做朋友不是谈恋爱,真教人额手称庆,阿弥陀佛。
下午我双手捧了两只巨大的外卖盒子摸进“美狄亚”
的门时几乎没累得吐出舌头喘大气,里面果然热闹非凡,本校的一干团员几乎都在,看见我大家先愣一下,然后几个男孩子欢呼一声跳上前接过盒子开始派分甜点。
林小猫呆呆看住我,说不出话来。
我抹去鼻尖一滴汗,咧开嘴笑,“嘿,外卖服务!”
成远洋笑眯眯把脸伸过来,“周泱泱回来了,咱们的苦日子可算到头了,小猫,以后可别再拿咱哥们当出气篓子,对吧小柳儿哥?”
老好柳琊这次也学机灵了,赶紧对着林小猫比个搬梯子的动作,“老大,您就下了吧~”
“你们这些人!”
林小猫已经恢复镇定,挑起一条秀眉两手叉腰,大家却都笑起来,室内的气氛这才真正放松下来。
我心里明白,其实她并不曾原谅我,可是不要紧,我会很有耐心。
说笑间,门口传来小雷的声音,“唷,都来啦,嗨嗨,这不是泱泱妹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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