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今昔是何昔。
对那人也好,对自己也好,也许,也不过是这样吧。
回来的时候见凤朝竟是站在了殿门口,宁墨有些不明所以。
他自是瞧的出那人的焦急,想加快步子,可却是实在没有力气,倒是凤朝远远的看到他,几步间已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去哪儿了?”
凤朝颇是气恼的问道,眉头也皱的紧紧的。
宁墨只浅浅的笑而不作答,
去哪儿?还能去哪儿?
他永生永世不都得留在这里。
宁墨自然知道这话要是一说,非得又惹凤朝不高兴。
瞧见那人紧皱的眉头,牢牢锁着自己的目光,宁墨心中无奈,不觉间已开了口,
“我哪儿都不会去的,殿下。”
虽说凤朝还是不悦于那殿下二字,但他深知宁墨不会骗他,闻得此言,心,也总算安了下来。
初晨的风吹进长廊之内,凉凉的,颇有几分寒。
宁墨身子一嗦,下意识的抚上腰间玉佩,丝丝暖意透入身体,惊觉间,却发现凤朝的手也抚在自己的手背上,宁墨抬起头对上凤朝理所当然的神色,那人带着几分傲道,
“怎么,我也冷啊,不行吗?”
那神情虽仍是平日的傲然,却是透着几分孩子气,宁墨不由一笑,瞧见那人的容色确实是有几分苍白,宁墨一反手,把那暖玉合在两人掌中,隔着玉,彼此的手互相交握着,只是如今,竟是已能抵挡了不少严寒。
五御神可谓天界的砥柱,无论缺了哪一个,也不是另一个的力量能担下的。
一整日来,凤朝操劳着怿羽原先担负的事务,好不容易到了傍晚,却只吃了几口饭,便没了踪迹。
宁墨也看出了这一整日来,凤朝神色的恍惚,加之他这些日子力量耗的多,心里头不免有些担心,想了想,还是起身出去寻。
一片金色的雏菊之中,凤朝独自一人站在那唯一的一株殇菊前,随着寒风摇摆舞动,那花竟也没有丝毫的折损。
仔细想来,这株花似乎在百年前就这么栽种在这里,无论是何天气,都着么迎风而立,恐怕是当初将臣栽下的时候,在其中使了法术。
百年来,凤朝常留连于这殇菊,总觉得它那温柔细腻的感觉,跟怜雅颇为相似。
说起来,自宁墨来了之后,他倒是很少来这里,除了,今日这个日子以外,
想到这里,凤朝手间不由揣紧,脑海中浮现的东西让他神色间隐隐透出止不住的凄凉哀伤之色,根生在这寒风孤寂之地,久久不能散开。
漫无目的的在庭院里走着,不觉间,宁墨却是来到了空中楼阁外。
刚一靠近,就已听见里头传来少女娇巧的声音,
“是宁墨吗?”
宁墨还未来得及反映,紫眸已纵着翅膀飞身停在了栏杆里头。
见得宁墨紧皱着的眉头,紫眸恰是一笑道,
“这么晚跑到这儿,可不是来找我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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