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冬日暖阳升起,给刺骨的寒冷添了一缕温暖。
宋慕山和乔清梧在为今天出门做准备。
乔清梧打开衣柜翻找今天要戴的围巾,蓦地想起什么,问:“慕山,以前我送给你的围巾还在吗?在你出国前送你的,我一直没好意思告诉你,那其实是我自己织的。”
宋慕山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头发,闻声停顿了一会儿,想起了什么。
她眼底划过一瞬的黯然,“是那条灰色的围巾吗?”
“对啊,我是在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织的,我每天做完兼职回来就织。”
乔清梧找出一条灰白色的围巾,看上去有些陈旧。
乔清梧走到宋慕山身边,展开手里的围巾,“你看,我也给我织了条一模一样的,我一直留着,虽然织得不好看,但却是我那时候唯一能够送给你的东西。”
乔清梧试探性地问:“你有戴过吗?”
“有。”
宋慕山垂下双眼,感到内疚,“对不起,清梧,我把它弄丢了。”
乔清梧察觉出宋慕山内心的失落,她折起围巾迭好,安慰笑道:“慕山,没关系,我可以再帮你织一条。”
乔清梧顿了顿,温柔的目光隐含几分忧色,“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弄丢了很正常嘛。”
宋慕山木在梳妆台前,她淡然的目光透着冷意,脑海里浮现当年乔清梧送围巾时的画面,还有这条围巾最终被丢进燃烧的壁炉中,化成一片灰烬,毁灭于宋慕川之手。
“慕山,你怎么突然不说话?”
乔清梧疑惑,她拿过宋慕山手中的梳子,“我帮你梳。”
宋慕山回过神,看向镜中的乔清梧,似笑非笑道:“好。”
宋慕山乖乖地让乔清梧帮她梳头,她回忆起那时乔清梧送她的围巾,是一条相思扣花纹的灰白色围巾,围巾的边缘有些卷曲,她能够看出这是乔清梧用手织的,她很喜欢这条围巾,她当时戴着回家了。
[回忆]
那天宋慕山回到家,宋慕川站在她的面前死死盯着她脖颈上的围巾。
宋慕川盯着这条围巾,鄙薄不屑地质问她:【小山,你脖子上这条围巾哪来的?】
没等宋慕山反应过来,宋慕川将这条围巾从她的脖颈上扯下,单手拎在手里慢慢地打量,【好丑,姐姐会帮你买适合你的围巾。
】
宋慕山怒瞪宋慕川,急忙想要夺过围巾,【还给我!
】
宋慕川冷冷地将围巾举过头,宋慕山怒不可遏地瞪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宋慕川,她跳起来想要把围巾抢过来。
宋慕山抢夺无果,站在原地怒喊:【我说了,还给我!
】
宋慕川随手把围巾丢进旁边燃烧的壁炉中,散漫地看着她,【姐姐说了,这条围巾不适合你,去把功课做了,做完了才能吃饭。
】
宋慕川说完就上了楼,留下宋慕山一人木在原地。
宋慕山眼睁睁地盯着围巾在壁炉里一点一点地焚烧成灰烬,她咬牙切齿地眼里含着泪,眼底的暴怒暗藏与她年纪不符的阴戾。
乔清梧帮宋慕山扎了一个蓬松随意的低丸子头,她的手搭在宋慕山的肩膀,看着镜子里明艳动人的宋慕山,笑得甜美。
乔清梧放下梳子,“慕山,看我帮你梳的头好看吗?”
宋慕山停止回忆,安然地看着镜子,微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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