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不坏,能大捞一把了。”
我们三人忍不住心中一阵狂喜,急急忙忙地把东西都搬到洞口后边。
我打开狼眼手电筒向里面照了照,洞口的直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胖子爬进去也有富裕,但是他这体形在里边转不了身,倘若半路上想退回来,还得脚朝前倒着往回爬。
我脱口赞道:“真是绝顶手段,小胖,金爷,你们瞧这洞挖的,见棱见线,圆的地方跟他娘的拿圆规画的似的,还有洞壁上的铲印,一个挨一个,甭提多匀称了。”
大金牙是世家出身,端的是识得些本领的,也连声赞好,唯独胖子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胖子抱着两只大白鹅说道:“该这两块料上了吧,让它们做探路尖兵。”
我说:“且不忙这一时,盗洞常年封闭,先散散里边的秽气,然后再放只鹅下去探路。
咱们折腾了大半日,先吃点喝点再说。”
胖子又把两只鹅装回了筐里,取出牛rou干和白酒,反正这龙王庙是假的,我们也用不着顾忌许多,三人就坐在神坛上吃喝。
我们边吃边商量进盗洞的事,大金牙一直有个疑惑,这山体中既然是空的,为什么还要大费周折,在鱼骨庙挖地道呢?找个山洞挖进去岂不是好?
我说不然,这里虽然有溶洞地貌,而且分布很广,规模不小,但是从咱们打探到的情报来分析,可以作出这样的判断:当地人管这里叫作龙岭也好,盘蛇坡也好,地名并不重要,只不过都是形容这里地形复杂。
最重要的一点,知道的人几乎都说这山里的溶洞是迷宫,龙岭迷窟之名,就是从这来的。
所以我认为这片溶洞,并不是一个整体的大洞,而是支离破碎,有大有小。
有些地方的山体是实的,有些又是空的,这些洞深浅长短不一,而又互相连接,错综复杂,所以掉进去的人就不容易走出来了。
盖鱼骨庙的这位摸金校尉,既然能够在一片被破了势的山岭中准确地找到古墓方位,他一定有常人及不得之处,相形度势的本领极为了得。
这个盗洞是斜着下去的,盗墓倒斗也讲究个望闻问切,“望”
是指的通过打望,用双眼去观望风水,寻找古墓的具体位置,这是最难的;“闻”
是闻土辨质,掌握古墓的地质结构土质信息;“问”
是套近乎,骗取信任,通过与当地的老人闲谈,得知古墓的情报;最后这个切,在打盗洞的手法里,有专门的有技术叫“切”
,就是提前精确计算好方位角度和地形等因素,然后从远处打个盗洞,这洞就笔直通到墓主的棺椁停放之处。
咱们眼前这个盗洞,角度稍微倾斜向下,恐怕就是个切洞,只要看好了直线距离,就算盗洞打了一半,打进了溶洞之中,也可以按照预先计算好的方向,穿过溶洞,继续奔着地宫挖掘,不至于被陷到龙岭迷窟中迷了方向。
我对挖这个盗洞的高手十分钦佩,这个洞应该就是附近通到古墓地宫中最佳的黄金路线,可惜没赶在同一年代里,不能和那位前辈jiao流jiao流心得经验。
我对胖子和大金牙说:“盗洞很有可能穿过龙岭周边的溶洞,溶洞四通八达,里面还会有水,那样的话咱们就不用担心呼吸的问题了,如果是个实洞,那咱们进去之后每呼吸一次,就会增加一部分二氧化碳的浓度……”
大金牙说:“这确实十分危险,没有足够的防止呼吸中措施,咱们不可贸然进去。
既然已经找到了盗洞,不如先封起来,等准备万全,再来动手,这古墓又不会自己长腿跑了。”
我说:“这倒不必担心,我在前边开路,戴上简易防口罩,走一段就在洞中cha根蜡烛,蜡烛一灭,就说明不支持燃烧的有害气体过多,那时马上退回来就是;另外还可以先用绳子拴住两只大鹅,赶着它们走在前边,若见这两只大鹅打蔫,也立刻退回来便是;再说我这几副简易防口罩虽然比不上专业的防面具,也能应付一阵了。”
大金牙见我说得如此稳妥,便也心动起来,非要跟我们一起进地宫看看。
干这行的就是有这毛病,你要不让他知道地宫在哪,也就罢了;一旦知道了,而且又在左近,若不进去看看如何肯善罢甘休。
别说大金牙这等俗人,想那些大学者也曾和一些考古学者多次联名上书总理,要求打开李治的乾陵。
说是担心乾陵刚好建在地震带上,一旦地震里面的文物便都毁了,其实是这帮学者想在有生之年看看地宫里的东西,都干了一辈子这工作了,做得年头越多,好奇心就越强,一想到陪葬品中的王曦之真迹,便心急火燎再也按捺不住,最后总理给他们批复的是:十年之内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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