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再无说的,经过数几十个帐篷,和姜黎到了李副将军帐前,她便扬了声儿往里传话,“李将军,阿香过来伺候您来啦。”
听着里头的人应了声,阿香便打了帐门带姜黎进去。
进去拿下头巾,掸去一身的雪渣儿,再一道儿行了礼,小着步子挂着微笑到李副将军旁边去。
长形案子,上头摆了一壶酒,正在箸里烫着,旁侧几个酒杯摆得随意,并着两盘下酒的干果吃食。
阿香带着姜黎一坐下,自伸了手去那箸里的酒壶,倒上酒来,舔着笑道:“李将军,我把阿离给您带来了,您可欢喜?”
这李副将军是个莽汉长相,生得五大三粗的,笑起来脸上肌肉横起。
他毫不避讳地盯着姜黎看,端了酒杯往嘴边送,“十分欢喜。”
姜黎既来了,不扫这帐里的兴,端了酒杯与李副将军同饮,喝下酒去,话却不说什么。
她原是高贵的人,即便在这军营里蹉跎了两个来月,也与其他女人不同。
她身上的气质,少有男人瞧了还能自信沉稳的。
李副将军也不免俗地现出些小人态,吃了酒忙自个儿夺下阿香手里的酒壶,给她斟起酒来。
这斟罢了,又徒手捏了粒花生米,送到姜黎嘴边,“先吃一口。”
姜黎低眸看看那粗糙手指间捏着的花生米,这动作原是调情,却让她心生反感。
表现出来是不能的,她便抬手接了那花生米,往李副将军嘴边送过去,“您先吃。”
这动作加话语,姜黎比的不是调情的样子,却还是叫李副将军酥了骨头。
他张开嘴来,把那花生米含进嘴里,顺着那姿势便含了姜黎一小节手指头,吓得姜黎猛地缩回手来。
阿香在旁打气氛,不让帐里尴尬起来,就笑呵呵道:“将军敛着些,别把咱们阿离吓跑了。
您是知道的,阿离只伺候过一回人。
说起来,还是个姑娘呢。”
“是是是。”
李副将军嘴上连声附和,那眼睛还是盯在姜黎身上。
每稍多看上几眼,心里的躁动便多难耐几分。
心里痒痒,巴不得立马行了那事儿。
可面对这么个人,他又不自觉要讲究些分寸,要不然在这姑娘面前确实显得自己过于粗莽了,因嘴上说:“先吃酒,咱们坐着聊聊天儿。”
这就一面吃酒一面聊天吧,天南地北地不知说着什么。
这李副将军心里还有另一打算,就是酒吃得多了,让姜黎软下来,行事也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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