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瞧着他眼神示意,也就明白了过来。
而后稍虑片刻,便把手搭去了他胳膊上。
此后无声,两人各揣心思地回到姜黎的营帐前。
到了帐前,两人停下步子,姜黎把搭在秦泰胳膊上的手收回来,忽而有些含蓄,说:“那我就原谅你了,你以后可管好你的嘴,再不要惹我。”
秦泰便郑重地点头,而后一笑,露出两颗虎牙。
他的笑纯粹,姜黎看在眼里,自己也便笑起来,像每一个没有烦恼的女孩子那样。
落水一笑泯恩仇,姜黎收起嘴角,道一句:“那我进去了,你也回去吧。”
秦泰见她转身要走,又叫住他,眉梢微提,“我明儿去玻琉城办事,你有什么想要的没有,我给你带回来。”
听到他这话,姜黎稍顿了下步子,面色忽而微暗下来,看向他摇了摇头,“算了吧,身上分文没有,买不起东西。”
“不用你花钱,你说就是,就当我给你赔不是。”
秦泰目光闪闪,姜黎思忖片刻,却还是摇了头,道一句:“回去吧。”
便抬手打起帐门进了帐篷。
秦泰看着帐帘在面前呼一声落下,沿角叠落在地上,隔了光线灯火。
他稍愣片刻,自顾吸了口气,讪讪地去了。
帐篷里不如沈翼那里的暖和,姜黎进了帐就赶紧去床边,解了衣衫往被子里一钻。
帐里没有几个女人,都往各处伺候去了。
翠娥坐在灯下,一针一线地做春衫。
马上就快到除夕,过了除夕,天气一日日暖起来,自然要穿到春日里的衣裳。
姜黎裹着被子,只露出一颗脑袋来,侧身看着翠娥,忽问她:“姐姐,做那事是不是会怀孕?”
听她说话,翠娥才抬起头来,多看了她两眼,抬起针尖儿往头皮上磨,“你没问大夫讨些凉药吃么?吃了凉药,就怀不上。
旁的法子都不好使,就这个好。”
姜黎伸出半截手指,抓在被子沿口上,“那我这几回,会不会怀上?”
“说不准。”
翠娥拿着细针,在春衫缝口上走起针脚,“也有人说,月事前后不碍事儿,做了也无妨。
这没个准,都是看运气。
有的人想怀呢,千万样法子使了,也怀不上。
有的人不想怀呢,说有也就有了。”
“哦。”
姜黎把头往被子里缩一缩,“那下回去那边前,我问阿香讨口药吃,你们都煎的吧?”
翠娥在手里的衣衫上打结扣,“我有些日子不煎了,阿香好像还煎着,你问问她,匀你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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