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北京打工,虽然没能顺顺利利的找到工作,但那五彩斑斓的花花世界,早已撩的我这颗,浮躁的心狂放不已,那片养育了我多年的黄土地,再也无法安放这,狂浪不羁的青春,怎么也不想呆在家里,只过那农闲时,听雨逐蛙追风赶月,农忙时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身泥水一身汗的日子了。
虽然父母一再的不舍,一再的劝说挽留,但最终也未能使我回心转意。
第二年,刚过完春节后不久的,那个早春的一天,再次踏上征程,登上了北去的列车。
这一次的出行,不只是我一人,还有热热闹闹的一大堆姐妹们。
因为春节前,四姐又回来过年了,我们姐弟去北京打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三乡五里,所以也撩拨了那些,青春驿动的心弦。
谁不想出去闯一闯,见一见世面呢?于是那些和四姐年龄相仿,又要好的姐妹们,便接二连三的前来找四姐,想请四姐做指引,带着她们一起去北京。
四姐跟她们说,北京不是谁一个人的北京,那是全国人民的北京,任何人想去都能去,但到那里找工作,就看自己的能力和运气了,跟我一起去可以,只能说我比你们坐车熟悉一些,我知道劳务市场在哪里,也可以带你们去,但是没有能力保证你们,每个人都能找到工作,如果到那儿找不到如意的工作,请你们也不要怪我。
她们说自己都是明白人,这些话你不用细说,我们也是想出去闯一闯,见一见世面,如果能找到工作挣些钱,那更好,真的找不到工作,也不能怨你。
于是那些姑娘们,又约上了自己要好的朋友们的姐妹们,一起商量着。
后来,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有七位姑娘选择了与我们同去。
连同四姐总共八个姑娘,加我一行九人,各自扛着行李,出了。
我觉得那一年,是改革开放以来,出门打工的人最多,最积极的一年。
由于铁路运力的严重不足,信阳直达北京的火车根本就上不去,我们和好多要乘车的人们一样,只好在车站外的广场上,等啊等,从上午等到下午,天都快要黑了,还刮起了呼啸的北风,飘起了雪花,冻得人们直打哆嗦。
好不容易等来了一趟,开往郑州的,由货车车厢改装成的客运列车,我们随着好多人一块儿往上挤呀挤呀,只挤的都快被人给抬了起来,还直接给抬到了车上,挤得浑身是汗,挤得脚沾不到地上。
四姐生怕我们一行被人家挤散了,万一谁找不到谁,那些第一次出门的姐妹们,一定会很着急的,所以一遍又一遍的扯着嗓子跟她们说,千万手拉紧了别撒开,或者干脆就抱在一起,千万别让人给挤丢了。
明显体察到,四姐有重任在肩的感觉。
第二天早晨,大约七点多钟,我们顶着飘飞的鹅毛大雪,下了火车,滞留在了郑州火车站前的广场上。
因为那趟列车的终点站是郑州,而我们从信阳直达北京的火车票,走到郑州以后,还需要到广场,临时预设的车站售票处,进行中转签字,只有拿到了中转签字后的火车票,才能有从郑州火车站,再次坐上火车去北京的机会。
我们一行九人,在广场的一个角落里,一家商铺的廊檐下,能暂避风雪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和四姐安排那些姐妹们,将行李码放在一起,让她们暂时等在那里休息,告诉她们千万不要离开,便拿着车票前往中转签字处,排队等候签字。
呼啸的北风,裹挟着满天飞雪,如同一群邪恶的疯魔,肆无忌惮的在人们头顶上,张牙舞爪的盘旋着,冰冷的雪花拍在脸上,将那些沧桑又疲惫的脸蛋儿,弄得通红通红的,露在帽子外面的头和睫毛,染成了浓霜的雪白,那些调皮又淘气的雪花儿,时不时还只往人的衣领和怀里钻。
中转签字的窗口前,早已排上了长长的好几队人,而窗口里的工作人员好像还没有上班,焦急的人们或呼喊着,或窃窃私语着,上几句牢骚。
也没有人来维持秩序,一些不自觉的人拥挤着,插着队。
看样子,不知道要等到几点才能排到窗口前,与其四姐我们俩都在这儿里冻着,不如一个人在这里等候着。
于是我便让四姐,回到广场那个能避风雪的角落里,和那些姐妹们一起先避一避寒,独自一人守候在中转签字的窗口前,和那些拥挤的人群一起耐心的等待着。
没过多久,长长拥挤的队伍开始了一片骚动,听人议论说,中转签字窗口里的工作人员终于上班了,我们有了盼头。
然而,前来排队的人们却越来越多,队伍越变越长。
那些不自觉,又身强力壮的人,不断的往前面插着队,有些抱着孩子或提着包裹的人,及些体弱的老幼妇孺,被插队的人愣是给挤了出来,他们只能气愤的冲前面,使劲的嚷嚷几句,然后再贴着队伍,站在后边伸长了脖子,无奈的向前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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