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有气无力的,洛鸢去瞧叶清越,下了一大跳。
那人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看上去虚弱至极,她掩唇咳嗽两声,哑意比前两天更重了。
显而易见,叶清越的感冒加重了。
洛鸢隆起眉心,感冒没好干净便在露天游泳池游泳,还是深秋。
而且叶清越穿着两片泳衣,在她眼前站了这么久,感冒不严重才怪!
话是这么说,洛鸢也只敢在心中数落叶清越的不是。
沙发旁摆了一方小茶桌,上面有一套考究的茶具,磁炉小壶往外蒸着热气,桌面放了拆封过的感冒药。
还行,有进步,这次至少知道吃药了。
洛鸢问:“有发烧吗?”
要是晚上睡觉发烧,那可棘手了。
叶清越抵唇又咳嗽两下:“没事。”
还在逞强,这可不像没事人的样子,洛鸢回房取体温计,离开卧室的时候,在关灯还是不关灯之间,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没有关灯。
等叶英睡着,她再偷跑回来吧
“水银体温计,小心别摔碎了。”
洛鸢猛甩两□□温计,叶清越伸手接过。
叶清越房间全是干净的味道,洛鸢心想等会免不了用手探叶清越的额温,便自觉去洗了手。
忽然一声脆响,洛鸢暗道坏了,连忙关水龙头,探头往卧室一瞧,果然是水银碎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洛鸢用纸片将散落一地的水银收集到盛水的矿泉水瓶中,中途叶清越想帮忙,被洛鸢制止了,她密封好瓶子,又用胶带粘了好几遍,确保碎玻璃也处理干净,她长呼一口气,抬头就见蜷在沙发一角的人,摘手套的动作一顿。
为了通散汞蒸气,门窗大开着,厚重窗帘鼓出寒风的形状,叶清越环抱住膝头,生病格外畏寒,她整个人蜷在成小团,额头无力地抵在膝盖,见洛鸢处理得辛苦,她抿唇,轻声道:“抱歉……”
看起来脆弱极了。
洛鸢哪里见过她这副模样,于是谴责起了自己:“是我没有眼力见,明知道你发烧没力气,还让你一个人来测温。”
叶清越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只是无力地摇晃脑袋,表示和洛鸢无关。
洛鸢心酸软成一片,她伸手去探温,叶清越拦了下来。
“我洗过手了,不信你闻。”
洛鸢摊手解释,她刚摘完手套,便到卫生间里里外外洗得干净。
叶清越轻笑:“我不在意这些,在办公室你应该能看出来。”
洛鸢‘啊’了一声,不知发什么疯,她追问:“那别人呢?”
叶清越:“什么?”
“别人能像我一样……”
洛鸢别扭地说着,耳根烫的能烧水:“随便碰你吗?”
叶清越一眼不眨的望着洛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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