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辞单方面决定,把这个歹毒的霸总a1pha归为[最讨厌的人物设定]之最。
因为它真的真的很丢人。
对着乞丐地铺说什么“数百丈的巨型卧房”
已经有够离谱,那时站在观星台上生无可恋的谢镜辞万万不会想到,自己的社会性死亡,才刚刚迈出朝气蓬勃的第一步。
――当她对着孟小汀冷声一笑,语带不屑地开口:“每日总有形形色色的人前来打探我的名姓和情报,有时我会想,如果换上另一张脸,日子会不会过得轻松许多?”
书铺店小二不耐烦地握紧拳头:“这位小姐,你到底填不填借书名册?再不写上名字,我就把这本《清漪诀》放归原位了!”
谢镜辞:……
――当她满面闲适,目光淡然地扫过一沓银钱,很有霸总姿态地轻勾嘴角:“钱再多又有何用,即便坐拥这千万家财,也弥补不了我内心的空洞。”
丧葬铺子的老板娘磕着瓜子:“你面前那堆冥币可不止千万,我铺子里的这些钱,哪怕是最小的面额,每张也有一千万呢。”
谢镜辞:……
总而言之,就是非常白痴非常憨批,生动形象诠释了什么叫“牺牲小我成就大我”
,用自己的社会性死亡,为人民群众带去喜乐与欢笑。
谢镜辞有非常充分的理由怀疑,系统这厮在故意玩她。
云京很大,加之各类商铺建筑花样百出,即便仅仅只涉足城中最为繁华的商业街,也能叫人花上整整一天的时间。
谢镜辞仍然惦记着孟小汀的事儿,隔三差五询问她近日以来可有异常,最后一拍脑袋下了结论:“要不你来我家住上几天?”
说这句话时,四人正在云京城最大的酒楼吃饭。
孟小汀被一口梅花糕噎住喉咙,咳了好一阵儿才笑着问她:“你今日怎么变得这般殷勤?”
“我昏迷一年,当然很想你啊。”
谢镜辞深谙说谎话不眨眼之法,答得一本正经:“难道你不愿陪陪自己可怜的朋友?”
莫霄阳习惯性砸她场子:“谢小姐!
你昏迷之际不是意识尽失,哪怕过了整整一年,也只当是一觉睡醒吗?”
谢镜辞第无数次想要爆锤他脑袋。
“而、而且,最近几天整个云京不都在传,有好几人不明缘由没了意识,陷入怎么都叫不醒的沉眠吗?”
她很快找到另一个合乎情理的新借口,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己鼓掌:“近日以来恐有大变,你同我在一起,我能安心一些。”
孟小汀在孟家处境尴尬,倘若有朝一日当真失踪没了音讯,恐怕也不会有任何人在意。
“你也听说啦?”
孟小汀向来对这种怪奇异闻很感兴趣,闻言咧嘴一笑:“其实我闲来无聊,曾经私下调查过这件事――即将同林姨交易的一名老板,就在几天前毫无征兆地睡了过去,到现在仍没醒来。”
莫霄阳好奇:“林姨?”
“是如今的孟家主母,林蕴柔。”
谢镜辞语气淡淡:“孟家从商,自她嫁来,已经跻身入了修真界最富裕的几家大户。
要说的话,这位才是孟家真正的主心骨。”
至于孟小汀那位对她从来都不闻不问的爹,充其量算个吉祥物。
“主母?”
怀里抱着剑的少年一个愣神,恍然大悟地望向孟小汀:“就是之前在琳琅坊里,他们声称克扣你每月灵石的那位?”
“没有没有,这全是他们瞎说的。”
孟小汀赶忙摆手:“林姨从未特意针对于我。”
谢镜辞没插嘴,慢悠悠抿了口茶。
林蕴柔是个当之无愧的女强人,动用雷霆手段,把原本只在中流末位的孟家一步步往上拉。
林孟两家纯粹属于商业联姻,她与孟家家主没甚感情,离了丈夫独自居于府邸的雅间,这是整个云京城里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秘密,林蕴柔本人也从没想过隐瞒。
谢镜辞见过她几次,哪怕在盛宴之中,满目肃然的女人还是会把一本账册捧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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