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餍足地笑了笑,没发出声音,只是两人贴得太近,小幅度地动也被察觉地一清二楚。
薄朝已经习惯这间屋子里楼准的存在了,特别是晚上,白天和他毫无关联的人几乎都会按时出现的,从最开始的美梦,到现在已经几乎成了梦魇。
在这间屋子里,楼准每时每刻都在他身旁,任凭他做些什么,但梦是梦,梦里的人没有现实的灵动,更提不上和现实中一样回应他,梦里的人只会像木偶一样,呆板地任他做些什么。
偶尔他也会做些两人不待在这间屋子里的梦,但梦里的楼准不会进来,像是游戏人物有着出生地,外界和屋内被割裂成两个世界,梦永远不连贯。
但这次,“梦”
里的楼准进来了,这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薄朝没多想,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他是梦的主人,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忽略楼准垂下的灼热眼眸,往后退了两步靠在进门台上,抬手摘掉了楼准戴着的眼镜,随意地丢在了台子上,和玻璃碰上发出响声。
“你为什么要戴?这明明是我的。”
他喃喃地有些埋怨道,像是本来就不期望能得到回应。
“你戴着很好看,我想试试。”
梦里木讷的木偶突然开了口。
薄朝一怔,半晌后缓过来:“不要戴,会挡到它。”
“谁?”
两人又静下来,屋内的灯没躲开,只有阳台落进来的月光,薄朝就着月光移动着自己的视线,扫过薄唇时微顿,最终落在楼准的鼻尖痣上,他眼神飘忽地看了片刻,许久后像是下定了决心。
靠在进门台上的腰有些疼,他干脆起身,把重心全部放在楼准身上,在楼准慌忙着抱住他的时候,刚刚落在喉结上的唇又落在了那颗痣上。
“它。”
他轻轻磨蹭了一下,两人的鼻息纠缠在一起。
今夜的他比之前都要大胆。
楼准只要低眼,就能看见薄朝明显的不清醒的带着情欲的眼。
他靠在了紧闭的门上,薄朝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只是沾染上薄朝身上的酒味,他好像就醉了。
“那你为什么要戴眼镜?你明明不近视。”
仅存的理智让他问道。
那双勾人的眼睛看向他,像是被水润过一样,晶莹剔透,明明戴眼镜会挡住这双漂亮的眼睛才是。
“因为,”
薄朝凑得更近了,声音软下来,“这样我会更敢看你。”
楼准抚在薄朝腰侧的手骤然顿住,顷刻在薄朝再次离开时就想上前,但刚刚贴着他的小猫推开他,嘟嘟囔囔道:“每次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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