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吟迟抬眸审视李月白,不否认也不承认的态度在李月白眼中那基本等同于默认。
起初李月白并不信,也不知助理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说陆吟迟前两年有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是个小几岁的念的女孩子,在公司做实习生,叫小商。
当时李月白以为是多惊为天人的美貌,那日陆吟迟在前台着一个小姑娘出神,李月白前后一联想就什么都明白了。
搞了半天陆吟迟还是个痴情种,触景生情,旧情难忘。
他知道圈子内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特殊癖好,比如盛天的王总,钟十七八岁的,再比如思瑞的田总,喜欢清高个性博学多才的女博士。
原来陆吟迟也不例外,惦记清纯的女大学生。
不是李月白不起人,凡是出入风月场所的女学生,能有几个洁身自好、清白如水,心里不打那些小九九如意算盘的人。
夜已过半,酒局应酬还未结束。
盛情难却,陆吟迟一时没找到离场的合理借口。
身旁的姑娘全程被冷落,带着取悦陆吟迟的任务来的,大概是害怕事后会被训斥,所以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
李月白要不是她长相出众,早三言两语把其打发出去,可这会儿当着陆吟迟的面各种不满自然发不出。
冷着脸睇了个眼色,示意她好歹热情积极点,最起码把刚进会所学的十八般武艺使出来。
她收到眼神赶忙抬手去拿酒瓶,陆吟迟没瞧见,杯子往前一倾,一滩酒水好巧不巧浇陆吟迟浅色西装裤上。
尴尬部位往下两寸之处。
她临场经验不足,倒是应了李月白那句“新来的姑娘”
的介绍。
“对不起陆总,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帮您擦干净”
红着脸颊赶忙抽纸,想也没想低头去擦。
李月白嘴上说“怎么回事,晚饭没吃饱添个酒都能洒陆总一身,还不赶紧喝酒赔罪。”
不过心里却坏笑起来,本来还不满意这丫头,此刻见状不由得挑起眉头。
手段虽低劣不新颖,好在勇气可嘉,而且动作上自然流畅,没有刻意演出来的痕迹。
一双指甲干净的细白小手刚近身,陆吟迟眼疾手快挡了回去,垂了眼淡淡道“不用,我自己来。”
姑娘脸色苍白,一时不知还要再说什么道歉的话,她虽然是新来的,但也陪酒过几次客人,身份虽不至于像他这样,但也都不是等闲之辈。
可她今日不知道怎么了,面对此人总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好像自己本该是乡间不入流的野味,非要冒充名贵食材上了高档次宴会的餐桌。
别说指望他屈尊降贵动筷子尝一口,甚至连个眼神人家都很吝啬。
李月白用“真他妈没眼色不争气”
的目光扫过来,回头对一旁跟她同来的姑娘说了句什么,两个人嘻嘻哈哈笑了,那个姑娘甚至投来轻蔑不屑的一眼。
陆吟迟像是局外人,重新抽了几张纸巾,醉酒后步伐有些沉重,推房门出来,顺着走廊往尽头的休息室走。
李月白不知何时就在身后,陆吟迟一转身瞧见。
两人不远不近,距离两三米远,李月白手上拿着名贵香烟盒,走近,主动让了一根,陆吟迟等闲不抽烟,没接。
李月白“我有个朋友托我找份工作,文秘啊助理啊都可,不过你也知道我如今在公司位置尴尬,平白无故安排个熟人,家里几个叔叔伯伯还以为我安插眼线,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好下场所以”
陆吟迟没等他说完就猜到什么意思,忽然抬眼,“你那么多合作伙伴,安排个工作应该没什么困难,怎么想到跟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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