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
瑞王皱起两道浓眉,“岳父大人说得是,永宁侯顾家?”
“正是。”
汪昌平点点头,捋着胡子笑得有些奸猾。
瑞王眉心皱得更紧。
片刻后,他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顾家能有什么好大夫?宫里的太医都治不好母妃,更别说他们府上那些个府医了,难道还能比太医们厉害不成!”
“王爷莫急啊,”
汪昌平拍了拍瑞王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这顾家从前是没有什么名医在府,可如今,却不一样了啊!”
瑞王见汪昌平说得笃定,不免也有几分好奇。
遂问:“岳父大人此话何意,还请据实告知。”
汪昌平嘿嘿一笑,又捋了捋胡子,道:“王爷且听我细细与你道来”
接下来,汪昌平便将从自己夫人那处听来的,安笙在弘济寺上替陆铭扎针治病的事情,跟瑞王说了一遍。
瑞王听罢,便挑了挑眉峰,目露怀疑。
汪昌平见瑞王还是不大相信,不由气闷,言辞间便不自觉地带出了几分赌气。
“王爷有所不知,那日聘婷她娘正好也到弘济寺去上香,这才碰见了这事,那陆家本是封锁了消息,不许人外传的,若不是聘婷她娘还有几分面子,如何能得知这等隐秘消息?今日若不是殿下说贵妃娘娘凤体抱恙,我又怎会提及这件事呢!”
瑞王见汪昌平这般急于证明,便对他的话信了大半。
想着老丈人兼舅舅毕竟也不好太得罪,便笑着安抚道:“岳父大人莫急,我也是担心母妃的身子,若没有十足把握,我如何敢引荐外面的大夫,去给母妃看病呢,你说是吧。”
汪昌平见瑞王放低了姿态,也懂得见好就收,于是便应和道:“王爷所言极是。”
瑞王眯着眼睛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来,冲汪昌平行了个平礼。
“那今日就先这样,我回去交代聘婷一下,午后让她进宫去,将这件事跟母妃提一提,她们女人家凑到一起,总比我们说话方便,且母妃又一向疼她,想来,她的话,母妃多半会听的。”
汪昌平也赶紧起身回礼,“王爷所言甚是,该当如此。”
说罢,瑞王便先离开了。
他离开不久后,汪昌平便也赶着回了兵部衙门。
他如今在兵部任了个散职,每日也得去点卯当差。
今日散朝时,其父汪德蒲特地交代,让他不要乱跑,安分待到散职。
他这会儿偷跑出来跟瑞王见面,若被他爹知道了,还不知怎么训斥他呢!
瑞王打道回了王府,一回去,便将汪昌平所说之事,跟王妃汪聘婷交代了一番。
汪聘婷与荣贵妃感情一向不错,荣贵妃又疼宠她,所以她对荣贵妃的身子也是真心担忧。
故而晌午过后,也没顾上好好歇午,便收拾了一番,进宫去了。
荣贵妃收到汪聘婷递来的牌子,忙叫烟若去迎人进来。
片刻后,汪聘婷带着贴身侍婢璎珞进了昭阳宫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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