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
姚昙惜不屑地嗤笑,“她连对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没有感情,对我这个她的男人哦不,是她标榜她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生的女儿,能有什么感情我之前也以为真的有人这么贱,可现在我明白了,只不过又是她假惺惺用来自我满足的表演罢了,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谭幼仪的嘴唇抖动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来岳母掏心掏肺,对方似乎并不领情。”
萧行言波澜不惊地点评了一句。
“够了。”
半晌,谭幼仪闭了闭眼睛,“可以了。”
萧行言了李嫂一眼,李嫂会意地又按了一下墙壁那个隐蔽的按钮,几秒钟后,透明的单向玻璃又成了那副画框中的油画。
萧行言站起身,高大的身形无形中压迫感十足,“姚小姐就交给岳母了。
哦对了,声明一下,她在康宁中心的期间没有受到任何的虐待,吃穿用度不比平时差。
如果岳母见证了这一切,还要为姚小姐辩护,继续伤害缈缈”
他冷淡的眸光扫过脸色苍白的谭幼仪,嗓音淡漠却带着无形的咄咄逼人,“恐怕我也不得不同意姚小姐对岳母的法了。”
姚昙惜对她什么法姚昙惜说她两面三刀,婊气冲天,虚伪又现实,是个贱人
谭幼仪出身香门第,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还是来自她素来疼的姚昙惜。
室内开着暖气,谭幼仪依然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寒,仿佛整个世界倾覆过来尽数砸在她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姚昙惜终于能将自己被迫害的真相告知于人,心头绷得像快要断掉的弦的神经都像是放松了几分。
她的余光瞥见李嫂的身影从窗口闪过,紧盯着廖记者压低声音,“你会写的吧你们东方周刊不是宗家的产业么宁家之前抢了宗家一块风电场,就由着宁家这样仗着权势一手遮天吗”
廖记者收拾好了纸笔,冲姚昙惜礼貌一笑,“多谢姚小姐的素材。”
姚昙惜只当他这话是应了,微微放下心来。
这时李嫂过来,她二话没说,乖乖地跟着李嫂回房。
刚走到外面的走廊上,姚昙惜的脚步顿住了。
“谭姨”
面色变幻几许,姚昙惜抿了抿唇,一副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怯怯模样,嗓音带着哭腔,“你来了啊谭姨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她还不确定廖记者会不会写,如果谭幼仪现在就能带她出去,那当然是最好的
谭幼仪着她,眼神复杂。
眼前卑怯无助,单薄得似乎一阵风都能吹倒的女孩子,与方才冷笑连连语气怨毒的,真的是一个人吗
过了好一会儿,着姚昙惜泪珠要掉不掉的泪眼,谭幼仪叹了口气,接着转身,“走吧,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姚昙惜心头一喜,赶紧快步跟上。
好像生怕谭幼仪抛弃她似的,跟得很紧。
萧行言没有与姚昙惜碰面的意思,他要做的事都做完,已经先行离开了。
来时的车依然停在外面,天寒地冻,杨树光秃秃的枝丫上盖着雪,姚昙惜抱着胳膊打了个寒战,赶紧钻进了车里。
车子缓缓行驶在路上,车内很安静。
谭幼仪清冷的脸上不出情绪,姚昙惜指尖抠着掌心,有一种异样的违和感。
她穿得这么少,没有穿外套,直接跟着谭幼仪出来了,谭幼仪居然也一声都没问
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姚昙惜所住的公寓。
进了门,谭幼仪立在客厅当中,目光定定盯着姚昙惜。
“谭姨”
刚打开的暖气还没有送来足够的暖意,姚昙惜的牙齿直打架,“怎么了谭姨”
“去找件衣服穿,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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