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宜说,经过他多方求证,陆斐和元加依根本没有交往过。
舒沅听了这个消息整夜未能入眠,笑了一会儿,又哭了一会儿,三更半夜给温宜打电话,被温宜的男朋友恶意秀了一脸恩也没有生气。
陆斐七个月的空窗期或许并不意味着什么,但这无疑给舒沅打了一针强心剂。
他信心满满,兴致勃勃,忍不住为要如何靠近陆斐进行策划。
但说是要自己把耳机还给陆斐,临到出发前,舒沅又有些怂了。
上一次他们在宠物医院碰见,他不知道自己表现得怎么样,总之陆斐上去很是平常。
那天碰到的陆斐和高中时代刚认识的陆斐其实在某个方面非常像,礼貌、疏离,让人捉摸不透却又挑不出错来,是非常平淡的社交距离。
有时候舒沅会觉得他完全没了解过陆斐,那些过去的美好时光里,他太过有恃无恐,所以良心喂狗。
很久没有去过陆斐家了。
不是陆斐和他分手后租住的地方,是陆斐真正的家。
算起来,应该快七八年了。
那一次舒沅把陆斐的房子买回来后,就叫人把陆斐寄放在自己家的一些物品搬了过去。
不过,因为房子里的家具已经被新任房主换过一部分,很难再回复陆斐家原本的模样,舒沅便也没有强求。
他们分手后,这套房子作为交换又回到了陆斐手中,舒沅却再没来过。
五月雨水很足。
舒沅在老房子的台阶下方站了一会儿,树荫能替他挡去大部分雨丝。
他注意到台阶的栏杆上,当年陆斐锁自行车时留下的痕迹已经不见了。
城区面貌改造,锈迹斑斑的铁栏杆被刷了新漆,房子外墙也粉刷一新,再找不到当初的痕迹。
“舒沅。”
有人在背后叫他。
舒沅蓦地回头,见到陆斐撑着一把大伞朝他走来,车子停在不远处的路边停车位里。
虽然温宜已经按照剧本和陆斐说过会是他来还东西,但是舒沅仍然有些忐忑,替自己打圆场似的说了一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还要等一会儿。”
陆斐走近了,脸上表情如常,伞却往舒沅头顶上移了移,将两人都罩在了伞下“嗯,没什么事就按时回来了。”
这伞足够大,陆斐也不过是平常的举动罢了,舒沅心头却被什么重重地一撞,垂下眼睛道“哦。”
两个人没什么话说。
时间和关系都让他们没有共同话题。
短暂的静默后舒沅先动作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你的耳机。”
耳机被舒沅用一个小盒子装了起来,陆斐接过的时候碰到了他的手指。
陆斐的手指有些凉,舒沅的却是温热的,这让他轻轻地缩了缩手指,然后把手揣进裤兜藏了起来。
陆斐说“谢谢。”
舒沅讲了句“不客气”
,然后道“是宠物医院的护士给我的,应该谢谢她。”
“我去宠物医院找过。”
陆斐把盒子放进口袋里,“她以为我们是朋友。”
听到这句话,舒沅很想问一句“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却硬生生地止住了,他们的确不是朋友。
所以陆斐明知道耳机在他那里,也不会主动找来,宁愿重新买一副新的。
这令舒沅感觉到一丝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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