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
润尔尝试回忆了一下,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为什么这么熟悉,她却不知道。
燕时礼眨了眨眼,漆黑的眼眸闪过狡黠。
他试图把一些情绪递到声音里,“失忆?你不记得我了?”
失望且愤怒,还带有三分委屈哭腔。
“抱歉,但是我感觉很熟悉这个名字……你认识我吗?”
少女果然因为男人委屈失望的语气感到了愧疚。
男人装腔作势的语调,若是配合他的表情倒是很容易现异样。
但单纯的少女依然对面前的大灰狼没有任何防备的概念。
又因为看不见,她只能从男人的话语里感知到情绪,所以少女此刻少了点刚开始的防备。
现了这一点,燕时礼想往前靠近少女,但又怕吓到对方,于是他出一些声音让少女听到他的行进路线。
最后他靠着床边的踏木席地而坐,“那你记得自己叫温润尔吗?”
“记得的。”
少女这倒是记得,因为她其实根本不像男人说的失忆,她拥有自己完整的记忆。
她明明被麻醉后推进了手术室做心脏介入手术,醒来后就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了熟悉的消毒水味。
但眼睛是看不见了的,被子是带重工刺绣的,床铺是实木雕纹的,面前这个陌生男人说话是带点演戏成分的。
照她自己分析的话,她更有可能是那些小说里面写的穿越。
且穿成了另外一个同名同姓的人,不过现在信息量太少,她也不能随意暴露自己不是原主的事实。
燕时礼坐在床下,伸手去触碰少女长到及地的白,然后望向床上宛如初生般懵懂纯真的少女。
就像是最虔诚的信徒看见了自己信奉许久的神明。
“我不是医修,但是我相信只有我能治好你。”
燕时礼终于开始回答少女刚刚的问题,“这里是我的寝宫,我是……”
男人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现在的身份告诉润尔。
少女面上似乎终于放下警惕,小心翼翼地询问,“你是?我的朋友吗?”
朋友?
“不是。”
燕时礼捏紧了一簇头,声音又低又轻,带着某种压抑的磅礴情感,“我是你的夫君。”
他修长的食指挑起一缕头绕在了自己指间,缱绻又旖旎。
“燕时礼,是温润尔的夫君。”
男人又重复了一遍,话中的情意更重了一些,尾音音调逐渐上扬,带着一点吊儿郎当的散漫。
清冽嗓音缠上来,听着带了几分诱哄,撩拨得人身体麻,耳尖烫。
有着完整记忆但是被人告知突然多了个夫君的润尔:“……”
表面平静但是内心早已出尖锐爆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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