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日本杂感
我的再到日本与第一次相隔九年,大略一看,已觉得情形改变了不少。
第一是思想界的革新,一直从前本来也有先觉的议论家和实行家,只是居极少数,常在孤立的地位,现在的形势,却大抵出于民众的觉醒,所以前途更有希望。
我以为明治的维新,在日本实是一利一害。
利的是因此成了战胜的强国,但这强国的教育,又养成一种谬误思想,很使别人受许多迷惑,在自己也有害。
这道理本极了然,近来各方面发起一种运动,便想免去这害。
其实也不单为趋利避害起见,正是时代精神的潮流,谁也不能违抗。
所以除了黎明会福田博士的日本主义之外,也颇有不再固执国家主义的人,大学生的新人会尤有新进锐气。
日本思想界情形,似乎比中国希望更大,德谟克拉西的思想,比在“民主”
的中国更能理解传达,而且比我们也更能觉察自己的短处,这在日本都是好现象。
但如上文所说,日本因为五十年来德国式的帝国主义教育,国民精神上已经很受斲丧,中国却除了历史的因袭以外,制度教育上几乎毫无新建设,虽然得不到维新的利,也还没有种下什么障碍,要行改革可望彻底。
譬如建筑,日本是新造的假洋房,中国却还是一片废址,要造真正适于居住的房屋,比将假洋房修改,或者更能得满足的结果。
我们所希望的,便是不要在这时期再造假洋房,白把地基糟塌。
幸而从时势上看来,这假洋房也断然不能再造,不过我们警告工程师,请他们注意罢了。
六月间美国杜威博士在北京讲演教育,也说到这一事。
杜威博士到中国才几礼拜,就看出中国这唯一的优点,他的犀利的观察,真足教我们佩服了。
日本近来的物价增加,是很可注意的事。
白米每石五六十元,鸡蛋每个金七八钱,毛豆一束七十余钱,在中国南方只值三四分银罢了。
大约较七八年前百物要贵到三倍,然而人民的收入不能同样增加,所以很觉为难,所谓无产阶级的“生活难”
的呼声,也就因此而起了。
若在东京并且房屋缺乏,雇工缺乏,更是困难。
几个人会见,总提起寻不到住房的苦,使女的工钱从前是两三元,现在时价总在六七元以上,尚且无人应雇,许多人家急于用人,至于用悬赏的方法,倘若绍介所能为他寻到适用的使女,除报酬外,另给赏金十元。
欧战时候,有几种投机事业,很得利益,凭空出了大大小小的许多成金(narikin即暴发财主),一方面大多数的平民却因此在生活上很受影响。
平常佣工度日的人,都去进了工场,可以多得几文工资,所以工人非常增加,但现在的工场生活,也决不是人的正当生活,而且所得又仅够“自手至口”
(大抵独身的人进了工场,所得可以自养,有家眷的男子便不够了)。
因此罢业罢工,时有所闻。
我在东京最后这几天,正值新闻印刷工同盟罢工,多日没有报看,后来听说不久解决,职工一面终于失败,这也本是意中事,无足怪的。
日本近来对于劳动问题也渐渐注意,但除了几个公正明白的人(政府及资本家或以为是危险人物,也未可知)以外,多还迷信着所谓温情主义,想行点“仁政”
,使他们感恩怀惠,不再胡闹。
这种过时的方策,恐怕没有什么功效,人虽“不单靠着面包生活”
,然而也少不了面包,日本纵然讲武士道,但在现今想叫劳动者枵腹从公,尽臣仆之分,也未免太如意了。
成金增加,一方面便造成奢侈的风气。
据报上说,中元赠答,从前不过数元的商品券,现在是五十元百元是常例,五百元也不算希奇。
又据三越白木等店说,千元一条带,五千元一件单衣,卖行很好,以前虽有人买,不过是大仓等都会的大财主,现在却多从偏僻地方专函定买,很不同了。
有些富翁买尽了邻近的几条街,将所有住民都限期勒迁,改作他的“花园”
;或在别庄避暑,截住人家饮水的来源,引到自己的花园里,做几条瀑布看看,这都是我在东京这十几日间听到的事。
日本世代相传的华族,在青年眼中,已经渐渐失了威严,那些暴发户的装腔作势,自然也不过买得平民的反感。
成金这两个字里面,含有多量的轻蔑与憎恶,我在寓里每听得汽车飞过,呜呜的叫,邻近的小儿便学着大叫“korosuzokorosuzo!”
(杀呀杀呀!
)说汽车的叫声是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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