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仓把砝码压在谢三娘身上是有一定道理的,虽说当年谢三娘和巴叔并不同在萝尾村,但谢三娘的丈夫李继山和巴叔一直关系甚好,这通过巧珍和山娃的婚事就可足以证明,所以满仓想,巴叔家的什么事谢三娘也应该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从场部回来的第二天,满仓就去找了谢三娘。
满仓一推开巧珍家的院门,就看见谢三娘正往牛圈里抱着伺草。
李继山和巧珍一死一疯后,这个家的一切负担就全部落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因为要照顾巧珍、巧巧和躺在床上一直沉睡的宽宽,还要挤奶、交奶、清圈,所以牛就只能圈养了,可这就又为她增加了割牛草、抱牛草这些繁重的活计。
这些没完没了的活计就像山体塌方时纷纷滚落的石头噼里啪啦地向谢三娘身上砸来,令她应接不暇、躲闪不及,只好每天像上了条的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这样几天下来,谢三娘便心力交瘁,本来就凹陷的眼窝更像塌下去了的一个坑,双颊也变得像被什么吸了进去,整张脸看着就像一张骷髅。
像这个早晨,谢三娘从三点钟就起来忙乎,可一直到现在,脚仍然还没离过地儿,满心的委屈正无处诉说,此时见满仓进来,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亲人似的,扔下怀中的饲草,撩起衣襟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谢三娘的举动,让满仓颇感愧疚。
李继山死后,十多天了,他只来过一次。
不是不惦记,有几次他走到了门口又转了回去。
都说“门前是非多”
,何况他和巧珍之间还有着这样牵扯不清的过去。
可现在看来,作为站长,他实在不应该避这样的嫌,让这一家老小的生活无从着落。
他安慰了谢三娘几句,在大院的前前后后、牛圈的左左右右查看了一番后,终于向谢三娘问起了福子的事。
谢三娘满脸的期望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原以为满仓的到来是因为还牵挂着巧珍,不曾想却是另有目的。
所以,她像一个渴望关怀的孩子突然落空了满心的欢喜,一下子寡了脸,闭了嘴,倔呼呼地擦干眼泪继续去抱牛草,再不理会满仓一下。
满仓看出了谢三娘的心思,其实这也是他所渴望的。
于是,他跟在谢三娘身侧,边帮着忙乎,边说出了憋在心里许久了的话:“巧珍怎么样了?”
满仓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嗫嚅,可钻进谢三娘的耳中却宛若一声振奋人心的春雷。
她放下怀中的牛草,有些激动有些埋怨地说:“满仓,你不能光记得巧珍啊,还有宽宽,他可是你的儿子啊!”
谢三娘不愧为心机极重之人,生活都乱成一锅粥了,心思还有条不紊,她知道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骨肉往往比女人更具有说服力。
满仓的脸红了。
他正苦于没有借口进去瞅一眼巧珍,谢三娘的话虽然令他有些难堪,却似一阵及时袭来的风,顺势将他推了进去。
屋里,窗帘还没有拉开,巧珍就在阴暗中毫无表情地坐着,旁边,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宽宽。
“巧珍。”
满仓喊她,她毫无反应。
“巧珍,你看谁来了。”
谢三娘叫她,她还是不吱声,只管两眼木木地盯着宽宽,脸上呈现着一个始终不变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直至满仓伸手去拉那道窗帘。
“别动!”
她突然喊,声音硬得像突然抛来的一块砖头。
满仓吓了一跳,伸出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目光不解地望向谢三娘。
“就是不让拉窗帘,说什么宽宽在睡觉,拉开窗帘再不睁眼就说明死了。”
谢三娘解释着,又嘤嘤地哭起来,“这孩子就是怕真的有一天宽宽没有了,所以宁肯天天是黑夜,这样她就以为宽宽没有危险,只是在睡觉而已……”
“不许哭!”
谢三娘话没说完,巧珍突然恼怒地把右手食指放在撅起的嘴唇上,出了嘘的一声,然后又拍了拍一动不动的宽宽说,“别把宽宽吵醒了,宽宽在睡觉……”
“巧珍,你还记得宽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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