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深吸一口气,将拐杖放在一旁,一招手,一碗面便送到了他面前,倒了几滴醋,又点了几滴香油,捏了一把葱花,搅拌一下,也开始吃面。
一碗面,里面有各种滋味,这是贫苦人家的口粮,也是富足人家的一次回味,贫者吃面,富者也要吃面,人生百态皆可从中体味,那是经历了万千捶打后的芳香。
“我生病了,我给自己治疗,有错吗?”
老者擦了擦嘴,胡须上沾染了一些面汤,他声音有些悲切。
芸芸众生又何尝不是这天地的一部分,他又怎舍得无情的将之绞杀,这非他所愿,但却不得不为之,天地之外亦有天地,他无力争夺能量,众生再有跳脱天地之人,这天地也就要溃散了。
刘叶眼眸中泛着金光,这一次老者没有半点抵抗,柔和的光晕不断内敛,无数的画面出现,这是天地的过往。
老者又捞起一筷子面,放进嘴中,咀嚼后,咽下,他道“有了芸芸众生才有了时间,有了时间才开辟了轮回,这是我无法掌控的,也是唯一脱离我的法则,你如今掌控了大半,我自是无法拿你怎么样,但我想去掉自己的病根,好好的活下去,有错吗?”
金光褪去,刘叶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他看到了起源,明白了很多以前晦涩难懂的事情,天地没错,黑狗没错,甚至那地狱王也没错,这世界本就没有好坏之分,一切皆是天地为了恢复平衡,华夏出了个老子,天平倾斜的太过严重,即便是不灭华夏,也要灭了道统,这样天地才有可能慢慢恢复平衡,休养生息,继而再与其他天地争夺能量。
“你又怎知华夏一定是你的病呢?或许是你走向更远处的一个契机。
你太过执着了,安于现状,你的轮回到了又该如何?让华夏与你陪葬?让众生与你陪葬?”
刘叶厉声喝道,每个字都充满了力量,但却只有老者可闻。
老者沉默不语,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刘叶所言为何,只是他惧怕自己支撑不到光亮照来,他惧怕自己死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所以哪怕有一点火星,他都想牢牢抓住。
见老者一直不说话,刘叶再度开口道“你我做个约定可好?”
“你讲”
老者道。
刘叶沉默片刻,思绪好自己的话语,他开口道“若你能保华夏安稳在这天地间生存十个纪元,我跳脱天地,寻老子,与他一起为你寻来足够的能量补给”
老者脸上出现不屑的神情,他道“我又怎知你是否会一去不回,跳脱了天地,你们的层次甚至要高于我,我无法寻你们”
老子当时离开时也曾与老者闲聊一些时日,老者曾苦苦挽留,甚至于要让出掌控权,却是被果断拒绝,这才有了后来黑狗称霸三界,差点灭了华夏。
“我的孩子与妻子皆在此,这便是我的承诺”
刘叶道。
老者再次沉默,他自然是感受到了刘叶的诚意,但他却是不敢赌,若是刘叶迟迟不归,他衰败的会更加迅,甚至有可能被吞噬,届时万物有了新天地,而他却成了过去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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