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起身给白程栋倒了一碗水,宽慰他道。
“嗯,没事。”
小闹钟咔咔得声音在白程栋的耳畔震荡得越来越剧烈,甚至占据了此刻整个空间,他草草应了一声放下碗筷,把那碗水一饮而尽,便再次回到屋里带上了房门。
母亲收拾完,便拿起他进货的单子对账,发现这进出的钱差了几十块就随便问了句,今天是不是丢钱了或是算错帐了。
白程栋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不耐烦得回了句,今天跟贺建峰一起喝酒了。
提起贺建峰,母亲顿时不高兴,放下纸笔进到白程栋的房里,“你怎么又跟那个贺建峰一起喝酒了,他是你同学不假,可他是个什么人呀。
你之前受委屈的时候他不知道吗,站出来帮你说一句话了吗?好嘛,你这在村里开了个小卖部,他倒冒出来了,今个拿点这个,明个拿点那个,这是他家啊,进货不要钱啊...”
白程栋本来心里就烦,再听母亲这么一叨叨,更是胸闷气短浑身不自在,愣愣得坐起来。
可母亲提起这个贺建峰心里就是一百个不乐意,自然嘴边的话就多得挡不住,“前几天更过分,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进到院里来,找东找西的。
幸好我回来撞见了,不然指不定又能翻走什么。
你看他长得那个样,贼眉鼠眼的还留那么长的头发,一个大小伙子...”
“行啦妈,你烦不烦呐。”
母亲说得都是事实,可白程栋又何尝不知道。
自从背上那个猥亵的罪名之后,别说是同学了,就连同村的人见了他都装作不看见,遇到带着小女孩的妇女,还会停下来指着他的后脊梁告诉孩子,以后见到这个人要躲着走。
可人是社会化的动物,被孤立就等于被抛弃,由此带来的孤独感会像风湿一样侵袭白程栋灵魂的骨髓。
这个时候,别说贺建峰,就算有条狗肯在白程栋跟前摇两下尾巴,他都会感到莫大的欣慰。
母亲被白程栋的情绪驱赶到了外面,短暂的沉默之后,便是一阵锥心的哭诉。
这样一个土生土长的山里女人,早年死了丈夫,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成人,盼着他娶妻生子,自己安度晚年,却又摊上这些个事情,她心里的苦又有谁会知道。
母亲的哭诉是低沉得,也是心酸得,但白程栋却早已经承受不住。
想想这一两年来自己受到的冤枉和委屈,心中的怒火就难以抑制得往脑门上窜。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没有。
难道一个小学生上课看艳情小说不该管吗?该管。
难道自己因为学生没有认识到错误,没有积极纠正,让她写份检讨错了吗?没错。
自己确实是把王欣慧留在办公室没让她按时回家,可自己根本就没有做过那些龌龊的事情,为什么韩祥郡要诬告自己猥亵?
自己确实是给他韩祥郡送礼,求他办事了,可自己并没有因为他不肯帮忙就迁怒于他人。
自己干了作为一个老师该干的,而且是正确的事情,自己没有错,可既然这样,为什么自己要接受这种不公的对待和莫须有的罪名,还被所有人抛弃。
“唉,说来说去还是妈不好,当初就不该让你去求那个姓韩的。
可妈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呀。
要不是那天赶集听他丈母娘说他媳妇爱吃鹅蛋,我也不会想起这茬...”
母亲的哀怨还在继续,而白程栋却彻底躺不住了,他从床上跳到地上,攥紧拳头呼呼呼打出几个空拳。
然而这得不到任何回应的出击并没有缓解那积郁在胸腔中的愤怒,他的脚下蠢蠢欲动,在小小的闹钟震荡的无法挣脱的回响之中。
“我只什思着…诶,程栋,程栋...”
母亲的唠叨突然戛然而止,只见白程栋摔门而出,一无反顾地走进了漫无边际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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