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并不泥泞,只是杂草依旧无处不在,不是让他脚底湿滑,就是在他脚踝那里使绊子。
要说白程栋为什么会选择在没有月亮的夜晚出门,那是因为他不想被别人说三道四指指点点。
他宁可让真实的自己做回一只鬼,也不愿意让人看到他的伤心。
这条路他曾经走过无数遍,别说没有月亮,就算再蒙上眼睛,也如履平地,可那是在二十多年前,如今,他也不再少壮,不灵活的腿脚没少让他在这条路上摔跟头。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他走不动了,看着或者说是感觉着前方一大片荒草里有一个东西在蠕动,像是一个人,一个把他当做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人。
他慌了,他想跑,可任凭他的那双腿怎么踢踹,身子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他似是被一双手拽住了,强大的力量瞬间让他放弃了任何抵抗,因为他根本挣脱不了,因为抓住他的是那个和今天一样,没有月亮的夜晚。
那天,白程栋摔门而出后,母亲并没有紧跟着追出去,因为她知道白程栋只有那一个去处。
半个小时过去了,屋外没有任何声响,母亲蹲坐在房门口守望着头顶那片黑漆漆的夜空。
类似于刚才这样的摔门而去,母亲已经经历了太多,一开始她还害怕白程栋想不开,会做出什么傻事,总偷偷跟着。
后来发现他只是去到村后的三和塔那里散心,有时去去就回,有时,一坐就是几个钟头。
九点,十点,母亲房里的老式座钟掷地有声的敲打着夜的宁静。
再等半个小时,要是他还不回来,就过去看看。
母亲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点多了,正想着,突然听到街上一阵嘈杂,便想去一探究竟,生怕是白程栋出了什么事情。
可又一想,白程栋见着谁都不再说话了,肯定不会是关于他的。
自己要是出门了,白程栋回来就被锁在门外,他看不见自己就该着急忙慌得出去乱找。
再等等,再等等。
母亲的两只手来回得搓着,站起来,又坐下去,一遍遍宽慰自己。
“不好啦,不好啦,他婶子,他婶子...”
一串急促的声音自屋后飞奔过来,脚底板在土路上啪啪得乱拍一气,更是让人难言心中的悸动。
母亲蹭的弹起来,一两步就跨到院门跟前,手还没有搭上门栓,门已经被撞开了。
“咋啦?咋啦?”
“走,走,快。”
来人根本不打算解释,一口气还没倒上来就抓住了母亲的手,拼了命得往外拽。
脚下全然乱了方寸,眼前也只剩三和塔附近恍惚着的几束手电筒的光,那光,时而迎面射来,却难以刺破身前的黑幕,时而直冲云霄,却仅看到模糊的光柱。
“放开他!
你们要干什么!
程栋啊,我的儿呀…让他说话!
你们为什么堵着他的嘴...”
眼前的一幕是母亲万万料想不到的,一路上跑来的时候,怎么问报信的那个邻家的嫂子她都不说,母亲心里甚至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白程栋可能自杀了,然而,眼前这血淋淋的一幕让她怎么都不肯相信。
“赶紧拉住她,还在那愣着干什么!”
这一声怒喝是冯双喜喊出来的,他干瘦的脸颊在光影斑驳间,透着让人不安的惊悸。
母亲声嘶力竭得呼喊并没有能够让自己再往前挪动一步,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死死地将她盘住。
前方的杂草丛里横卧着两个直挺挺的身体,一个是被人用草绳捆了个结实的白程栋,而另一个则是早已气息全无的韩祥郡。
两双望向这里的眼睛都散发着愤愤得不甘和难以名状得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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