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部分世人而言,查尔斯顿是神秘、奇幻、苍苔遍布,充满木兰花香的南方的象征,对查尔斯顿人而言,也是如此。
但对北方人而言呢?“骄傲自大的查尔斯顿”
一词不时在纽约和波士顿的报纸上出现。
联邦军将领决心摧毁这座繁花锦簇、五光十色的古城。
港口首先被封锁,部署在附近岛屿掩体内的大炮对准狭窄街道和房屋扫射,围攻达六百天,最后谢尔曼的军队明火执仗人城,焚烧沿河的庄园房屋。
但当北军进城大肆劫掠之际,竟面对一片荒无人烟的废墟。
街道长出了野草;窗破顶塌、房屋弹痕累累,花园内杂草丛生。
他们还面对一些死伤殆劲变得和北方人一样骄傲、自大的居民。
从此查尔斯顿不再欢迎外地人。
人们尽力重修屋顶、窗户,锁紧屋门。
相互间也恢复了珍视享乐的旧习惯,他们在被洗劫一空的客厅办舞会,用龟裂、修补过的杯子盛水,为南方干杯。
他们自嘲他们的聚会是“饥饿舞会”
用细长的水晶酒杯喝法国香摈的日子也许一去不复返了,但他们依旧是查尔斯顿人。
他们虽然失去家产,却保存了近两世纪来流传下来的习俗和生活方式。
那是任何人都夺不走的。
战争结束了,但他们并没有被打倒。
只要团结一致,聚内排外,不论该死的北佬如何,他们永远不会倒。
军管与重建运动,对查尔斯顿人的勇气是一项严厉考验,但他们仍屹立不动。
南部邦联其他各州陆续重新承认联邦政府,州政府回归于民。
唯独南卡罗来纳,尤其是查尔斯顿,坚持立常战后的九个年头里,老街区不时可见武装士兵巡逻,施行宵禁。
法规一再变更,从纸价到婚丧许可的规定无一不改。
查尔斯顿却愈来愈闭关自守,保存旧生活习惯的决心也愈加坚定。
单身舞会里再见法国宫廷舞曲,新一代填补了野牛河、安堤坦、钱瑟勒斯维尔等地大屠杀造成的鸿沟。
昔日的庄园主现在都沦为办事员或劳工,一天工作了数个小时后,有的乘街车,有的走路,到城郊重建周长两英里的椭圆形赛马场,用募捐来的一点儿钱买草种,在血染的泥地上植草。
凭着信念,成果一点一滴的累积,查尔斯顿人慢慢找回了失去的乐园。
可惜那里再也容不下不属当地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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