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兰抬手擦去眼角的泪痕,缓缓起身朝着院外走去。
沈如韫望着她的背影,喃喃道:“你早就已经不欠了。”
她生下了姜福的孩子,可那孩子从小便跟她离心。
于沈如韫而言,这个孩子就是一个随时会提醒她,铭记屈辱的污点,若她是苏心兰,绝对做不到生下这个孩子。
尽管如此,她也依旧数十年如一日,待这个孩子极好。
但她不愿选择从苦难的漩涡之中脱离,她作为旁观者,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
沈如韫走出姜家时,只见云钦正附在秦承晏耳边低语。
他神情严肃,墨色的眸子里满是愠色。
是出了什么事吗?
沈如韫并未立即上前,却心跳如擂,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了。
直到秦承晏朝着她招手,她这才走过去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护城河捞起一具男尸,面容损毁严重。”
秦承晏顿了顿,“从旁人的口供来看,那具无脸男尸极有可能是你二叔姜文林。”
闻言,沈如韫顿时如遭雷击,她双腿一软,整个人因站不稳往后倒去,好在秦承晏眼疾手快,伸手将她扶住了。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尸体在哪?”
秦承晏答道:“还在城墙外,你要带苏心兰去认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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