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阳皱着眉道:“陆某不识得此人,再加上天色较晚,那姑娘长什么模样已经记不清了。”
其实他有私下询问过三娘的来路,知道三娘自河洝而来,也知道王文胥已将其收为义女。
三娘这下倒觉得陆亦阳虽然薄情,人品起码比苏钦玉好。
这苏钦玉不仅风流,而且还下作!
亦有人恍然大悟:“我倒是想起来了,正月里就有传闻,说有一女子在建安河上与苏兄同台竞擂,似是为了...争抢望春楼的魁首.....”
“欸,你不说我还忘了,我也记得有着出。”
“就是,就是......”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这件事,三娘却不做辩解,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干脆就沉默。
王祁莲有些着急,朝三娘不停使眼色,三娘摇头示意无妨。
三娘觉得,关键时候还得靠吴先生,毕竟苏丞相与林院士乃至交,苏钦玉在鸿渊受教,又算得上是林院士的门生。
那么,只要吴先生肯替她说话,万事大吉了。
“先生......”
三娘扯了扯吴先生的衣袖,满脸的委屈,真是我见犹怜:“学生并不知此事,还望先生替三娘做主。”
在吴先生眼里,三娘一直是个乖巧的孩子,她也不信苏钦玉口中所说的人会是三娘。
“不可能!”
吴先生当即站出来为三娘正名:“三娘的为人我知道,断不可能做偷溜出府的事,更不可能去建安河边。
那是什么地方,苏公子你最清楚,一个闺阁女子怎会去那里?”
吴先生显得很气愤,三娘顿觉惭愧。
苏钦玉万万没想到吴先生如此护短,他本意也只是逗一逗,适时收手。
片刻之后,苏钦玉才道:“真是抱歉,先前受王伯父所托到河洝替傅三小姐解围,中途见过一次。
后来在建安河上遇见的那女子,觉得有些像,现在想来那女子要胖些,当是苏某认错了。”
吴先生很不高兴:“苏公子出自大家,苏丞相德行高尚又清正廉明,你出门在外还是多顾及顾及。”
话里的意思是,苏公子出门在外要点脸,免得给苏丞相丢人。
三娘心里憋着笑,吴先生这张嘴还真是不饶人。
若是换成别人,听了这话铁定恼羞成怒,苏钦玉脸皮厚,说道:“先生说得极是,晚辈往后出门一定把眼睛擦亮些,断不会再认错人。”
他着脸皮真能赶得上垒城墙用的砖石了,吴先生明明说东,他非要扯西。
林院士知晓吴先生的脾气,赶忙出面调解:“咱们该说正事了,这诗会还未结束呢。”
苏钦玉跟着附和:“对对对,正事要紧......”
吴先生见此,也不再揪着不放,却道:“苏公子好歹道个歉,肆意诽谤他人岂有一笔带过之理?”
“噗......”
少漓没憋住,笑出了声。
苏钦玉垮着脸狠狠给了他一脚,少漓赶忙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声。
“是苏某眼拙,有冒犯之处,还望傅三小姐多多包涵。”
苏钦玉正身,规规矩矩的朝三娘抱手作揖。
这敢情好,写诗贬低他,他还反跟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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