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命了吗?”
她靠在他另一侧心口。
“我要命的话你就没命了,我胸膛厚实,一刀上去也不过是个轻伤,流点血而已,但你那么单薄。”
他嬉皮笑脸道,神经牵动着伤口,心头顿顿疼了起来,“我不能笑。”
季北辰表情一下凝住。
“刚刚看着你倒地的一霎那,我觉得我的世界瞬间坍塌,当医生说你没有生命危险时,我终于又看见了亮光,原来我那么那么害怕失去你。”
许南珊抬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可是,你跟于菲媛不是离婚了吗?为什么她想置我于死地,还是光明正大地找我,难道真是因为之前那份策划案,你护着我吗?”
“傻瓜。”
季北辰伸手抚了抚许南珊的面颊。
“季先生,生死关头,感谢你舍命相救,那么现在你能认真地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许南珊目光流转,欢喜爬上面旁。
“嗯。”
季北辰微勾嘴角。
“五年前你说,有彼此的地方就是天堂,现在我们算不算有彼此,天堂就在上方,你愿意和我一起仰望吗?”
许南珊试探性地问道,她的声音很浅很浅,折射出来的力量却无比巨大。
季北辰嘴唇颤了颤:“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原本眉眼上扬的她,一下红了眼眶:“我用了五年的时间去等这句话,你终于肯说了。”
情到浓时难自抑,可是说完这句话,季北辰就后悔了。
他的未来飘忽不定,他不知道出院后,会有怎样的后果等着他,可能他会度过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光,而这沉重的三个字无疑是圈住她。
“南珊,相爱的人未必一定要在一起,我们已经回不到最初的地方。”
许南珊目光微凝,怔怔地看着他:“我们还是不会在一起?我都能放下横在我们之间的人命,你还有什么放不下?”
季北辰不敢对上她的目光。
他对她勇敢无畏的牺牲,对她盛燃的爱,都写在脸上,可是嘴上却说着大相径庭的话。
他不作解释,只是挣扎着坐了起来,手掌环过她的后脑勺,将她的下巴抵在自己肩膀上。
许南珊想,也许盛颜说的都是真的吧,他只是不想拖累她。
对她而言,季北辰活着不是最重要的吗?她终于不再纠结他们能不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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