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
“对。
冬生,你猜我为什么要当医生?”
“我不知道。”
“其实理由很简单,就是因为小时候身边的亲人去世了,然后,在那个人的人生最后一段日子里,我亲眼看到他是如何被病痛折磨的,自那时起,我就有了想当医生的念头。
但我真正的理想,从来都不是这个……”
两人走在回小康楼的路上,经过停放自行车的地点和花坛时,安知真忽然停下脚步。
自天井落下来的阳光,正好洒在位于回字形楼房中央的花圃之上,这里可能是整座小康楼最亮堂的地方,再加上有人精心呵护浇水,坛里的花花草草们都长得欣欣向荣。
知真姐弯下腰,在花坛中随意拔起了一根狗尾巴草,放在手里晃悠。
在除去几根杂草后,她扭过头来问道:
“你累吗?”
岑冬生摇了摇头。
以他现在怪物般的体质,就算24小时维持常人眼中的“高强度运动”
,恐怕都不会有疲惫感。
“我的意思是,我有可能累了。”
知真姐眨了眨眼,露出促狭的微笑。
“你以后要是有机会和女孩子一起出去逛街,可不能总是直来直去的,得学会察言观色。”
“是吗。”
岑冬生一脸无所谓,“我觉得累了就该直说,毕竟腿长自己身上。”
他最讨厌需要让你猜“背后意思”
的行为,特别是当这种指令有时还是来自不负责任上司的时候,让他这种把脑袋挂在腰上的一线人员总是很想揍人。
“也是。
那……我累了,我想在这儿休息一下。”
安知真在花坛边上坐下,伸手拍了拍旁边,笑呵呵地邀请道。
“来,你也坐。”
岑冬生依言坐下。
……
天光正好,暖风吹拂。
仰头望着天井,背后是花草和泥土的气味。
轻盈的微光似蒲公英般落下,照亮了身边明媚的脸庞。
此时正值午后,是小康楼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候。
一时间,楼内的喧嚣离他们远去,侧耳倾听,耳畔唯余风声。
谁都没有说话。
岑冬生和安知真默契地保持了沉默,享受并沉浸在片刻的宁谧中。
偌大天地,在这一刻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直到有人骑着自行车“叮铃铃”
地从他们面前驶过,这才打破了这份宁静。
安知真开口说道:
“回到刚才那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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