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可能的,这叫做剥削,祁家人肯定不会这样做,带上念玉也是白带,她那么小,去首都干嘛?带我嘛,妈妈!”
“什么新保姆?!
我警告你,你可别胡乱说,我带你妹妹是有事!”
杨一兰很烦,听到四女儿说什么新保姆,就烦得不得了。
她这次过去就是要让邹盼盼继续稳住这个工作,杨一兰和老头子商议过后发现了一件事,搞不好真的是邹盼盼现在干事情马马虎虎。
邹盼盼找得那个对象,说不定把邹盼盼的心气给捧起来了,所以祁家人这才不要邹盼盼继续做保姆。
杨一兰和丈夫商议过后觉得,必须得给邹盼盼紧紧皮肉,甚至实在不行,就把祁煜的事情告诉邹盼盼,让邹盼盼心甘情愿继续在祁家做上两年,正好两年以后,邹招招就满了十六岁了,到时候可以接替邹盼盼去祁家帮忙。
几个女儿里,他们也知道邹盼盼是最不聪明的,但是邹盼盼因为长得好,命是几个女孩子里最好的。
邹盼盼都开始盘算要嫁人了,肯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知道要保守住祁煜这个秘密。
杨一兰把饼子拿回来了以后,把四女儿轰出去,“跟你没关系,你好好在家干活。”
杨一兰看着饼子上的印,对着邹念玉,不满意地说道:“你怎么不和你四姐说清楚,饼子是要在路上吃的,我要是没发现,你四姐岂不是要把饼子给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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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念玉慢吞吞地说道:“我和四姐姐说了,她不相信我去首都。”
就连邹念玉自己都不相信,她会去首都,她总觉得,她这一辈子会被困在这一片土地上,却没想到可以去首都。
首都啊,那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地方,牛棚里的老人盼望着这个地方有新变革,村子里的知青对那里念念不忘。
当那位领袖溘然长逝,所有人都为了他的死亡落泪,牛棚里的人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摘帽子的那一天,而村子里的知青则是不知道有没有回城的那一天。
这样一个承载了太多意义的地方,她居然可以去?
“还嘴硬!”
杨一兰用手指重重点在邹念玉的眉心,“我说让你去首都,就是你去首都!”
邹念玉人小,直接脑袋往后,她连忙用一双小手护住了脑袋,这才避免了自己的后脑勺磕在灶台上。
杨一兰是个急性子的人,看着邹念玉没事,直接收拾好摊好的煎饼,风风火火离开了,而邹念玉一个打滚到了草垛子上。
厨房里空荡
荡的,她垂下眼,模仿着见过谭丝薇抱着祁煜的模样,这样搂着抱了抱自己,“不疼的。”
邹念玉小小声地说道,小手笨拙地拍了拍自己。
谭丝薇对邹念玉有一点印象,邹念玉也记得那个瘦小的温柔的谭丝薇,她真羡慕谭丝薇的孩子啊。
邹招招又溜了进来,“念玉,到底为什么是你去首都?”
邹念玉抬起头,她因为消瘦,一双眼大得惊人,对着邹招招摇头:“我也不知道。”
“算了,就知道你这个小傻子肯定不知道。”
邹招招一晃又从厨房里开,邹念玉拍了拍身上的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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