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史书的记载,崔希逸因始终对吐蕃怀愧在心,这次调任后没多久便郁郁而终。
这亦是我心中的隐忧——果然,上路之后,崔希逸的身子越来越差,后来甚至不能骑马,只能乘车。
这一日我们到了兰州,在驿馆歇下。
驿馆离黄河不远,我就想拉上王维,去看看黄河的风涛——他是蒲州人,黄河经过蒲州,他想亦对黄河甚有感情。
然这时崔希逸却派了人来叫我。
我微感疑惑,走到前院。
王维也在堂中坐着,我的注意力仍是立即被引到了崔希逸身上:他的精神又差了很多,眼窝深陷,两颊深陷,法令纹也似比前一日深了,全不见了崔氏族人常见的俊美姿貌。
我向他行礼时,他正在咳嗽,手中绢帕上染了殷红血迹。
我心中不忍,开声劝道:“两国交兵,乃是常事。
常侍万万不要自苦了。”
他摇了摇头,将侍女遣了出去,望着窗外不语。
我与王维不好说话,只陪着他静听外面的黄河涛声。
半晌,崔希逸开口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他未对诗句发表任何评论,然沉痛之意呼之欲出。
这与我在敦煌邸店中,以陈涌海的调子高唱此诗时的心境,自又不同。
也许伟大的诗篇便是如此,能令不同心境的人,感受到不同的况味。
我这才注意到,崔希逸的头发,已全白了。
他又道:“摩诘,你的母亲,可还好么?”
王维面色转肃,长跪道:“劳常侍动问,家母安。”
崔希逸道:“你到河西大半年,令堂必定极是挂念。”
王维垂眸道:“家母书信中,每每嘱我添衣。”
崔希逸又沉默半日,直到窗外天色转黑,才道:“我听闻令尊去得早,想令堂独自抚育你兄弟姊妹六人,定是辛苦之至。
不知令堂可曾为你们兄弟,去求过他人?”
他的语声有几分飘忽,神色亦晦暗不明。
王维沉思片刻,方道:“常侍或许知晓,我与我的二弟缙,在我十五岁时,便离家赴长安,游走于诸王府上。
那时母亲为了我们兄弟有人照应提携,亲自修书与长安的王氏、崔氏族人。
我偷偷看了她的书信,只见言辞……颇为哀恳。”
当着崔希逸的面,我不好表露情感,却忍不住在坐席上向他挪近了些。
只是我柔情升起之余,脑中忽有电光闪过——
崔希逸、亲情、王维……
我周身一冷,听见自己问道:“常侍亦为人父,舐犊之情,想亦深重。
常侍既有此问,可是有事要王郎去做?”
我的声音软弱又无力,甫一出口,似乎就已被黄河的狂风大浪吞没。
崔希逸停眸在我身上,悠悠道:“阿郁聪敏,不愧为裴公爱女。”
他忽地起身,向我重重一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别名真千金带着异能从末世穿回来了,种田文,偏日常流,目前每天早上九点定时更新下本文我在星际抓鬼,求个收藏简介夏烈穿越了,穿到了丧尸遍地的末世。幸运的是,在末世挣扎生活十年后,她又穿回来...
养了自己十几年的父母,居然不是亲生的,而这一天,亲生父亲带着亿万家产来接自己...
...
...
方舟穿越到一个男卑女尊的修仙界。这个世界,流氓是女的,色魔是女的,修仙是女的,连开天辟地的创世神都是女的。作为一个走到哪都被觊觎的靓仔,方舟压力很大。女孩们都想跟他一起玩,还想抓他回去玩。为了小命着想,方舟不得不化身钢铁猛男,抵抗到底。滚开你们这些臭女人,不要打扰我修仙!...
老龟愚姐,愚姐我是你系统愚姐宛不愚老龟愚姐,麻烦你用一下我行吗宛不愚老龟愚姐你这样我作为一个系统很没面子的好吗宛不愚好老龟愚姐宛不愚谛听,我回来了纠伦宫四一八三一二八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