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正拿起车厢里的酒壶,捏着玉坠,跟在姜楠的身旁,询问起:
“姜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觉得,男女有别。
何况玉坠在你们这儿应当有别的意思,我便想着,这东西我不能收下。”
沈一正道:“送你了就是送你了,你何必还我,拿去卖钱也可以。”
“沈一正!”
姜楠忍不住的朝他怒道。
以往姜楠再觉得沈一正讨厌都没曾用这般眼神与这般语气,“你这般聪明,何必让我把话说透。
玉坠是贴身之物,我若收下了,你将我当做了什么?”
她见沈一正不再言语,她继续道:“我先走了,太晚了。
关于商号之事,明天等商归来了我们再聊。”
说完,她踏入夜幕,不再回首。
…
书房里,昏暗的烛火被钻入的秋风吹拂摇曳。
沈一正坐在案桌前不知多久了,自打他回到书房后,他便像是被点了穴一般,一直端详手中的玉坠。
玉坠被他用手托着,圆形的同心球躺在他的手心,青色的穗子垂下与他的宽袖纠缠。
这枚同心球玉坠他从小把玩到大,哪里有豁口他都一清二楚。
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心中好奇,好奇同心球玉坠最里层的球是如何安进去的。
便捏着一根木棍戳着、挑着。
木棍易折,在同心球里头断了一根又一根。
后来,他便从母亲的妆匣里取来一枚银簪。
也正因此,这颗玉坠上便留下了一道道再也无法抹去的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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