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鼠灾?咳咳咳——”
吕雉手一抖,杯中热茶险些泼在手上,忙掩口咳了几声,顾不上失态,急急地问,
“——莫非是疫?”
她的惊恐绝非小题大做。
吕雉清晰记得,两汉之际,疫病频发,景帝时期那场大疫,导致城中棺材奇贵,千金难求。
后来,王莽执政时,又有一次大疫,并与大饥荒同发,人相食,天下户口减半。
而东汉末年的那次疫病波及更广,哪怕生活优渥的建安七子都难逃一劫,七人相继染疫,陆续陨落了五人。
曹植在《说疫气》中,曾详细描述了城中那场惨绝人寰的疫病,
“疠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户而殪,或覆族而丧”
,令人闻之色变。
在天灾面前,人们身份地位之间的贫富、贵贱差距不复存在,连彼时正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司马懿的兄长司马朗,也在去染疫军中视察时,不幸被传染,最终难逃瘟疫的催命符。
自吕雉重生于汉初,已明显发觉汉时洛阳的气温比九百年后高了不少,疫病多与高温有关,因此,她心中始终怀有此类隐忧。
若南越国果真爆发疫病,则南越民众定会四散流窜,沿江而逃,届时长沙国定会首当其冲被疫病感染,一旦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见平素稳如泰山的皇后惊得脸色煞白,连声音都发颤了,萧何忙道,
“不是疫,不是疫,起码眼下还不是疫,只是鼠害。
但南越暑湿烟瘴,多山林,多蚊虫,若任其发展下去,老鼠越生越多,难保不滋生出什么疫病来。”
“哦,”
听闻鼠灾尚未发展成疫病,吕雉大大松了一口气,定定心神,开始刨根问底,
“怎的就忽然闹了鼠灾?到底有多严重?这条消息确实吗?”
“臣估摸着,八九不离十,长沙国那边对于南越的消息,素来是很准的。
一来,南越与匈奴不同。
匈奴人说匈奴语,习俗与咱迥异,且没有文字。
而南越国,大抵算得上和咱们同文同种。
除了散居在深山老林里的陆梁、西瓯等百越诸族外,其余的南越民众,上至官府朝廷,下至商贾农人,一体使用中土文字,与咱们沟通无碍。”
灭秦之际,汉军进了咸阳,其余将领都争相瓜分金帛财物,唯有萧何果断抢在战火波及之前,将秦丞相府的律令、图书、档案等文献统统收藏了起来。
正因他此举,刘季在之后的南征北战中,对全国多地的关塞天险、户口货殖、强弱之处都了若指掌。
而当时的南越,本为秦朝的岭南三郡,故也为丞相府的资料所载。
更不用提,长沙国的吴氏家族素来侍朝廷恭谨,凡探得南越国的动向,事无巨细,均以快马向相国报告,因此,萧何说起南越来,竟洞若观火。
见相国说到兴头上,训练有素的宫人早又端来一壶湃得冰凉的蜜水,为他斟了满满一杯。
萧何一口饮尽,顿觉舒爽,继续道,
“二来,南越国王赵佗,绝非等闲之辈。
赵佗原本是赵国真定人,在始皇帝征讨百越的战争中立了功,被封为南海郡龙川令,这才长期住在岭南。
算下来,他在番禺县住了近二十年了,尽管常自称‘蛮夷’,以示与我汉不同,但其实,顶多也就算半个蛮夷吧。”
吕雉摇摇头,叹道,
“一个土生土长的真定人,在番禺住了几十年,水土不服的,还得称王称霸,也难为他了。”
在上一世,岭南地区虽是大唐的管辖范围内,但路途遥远,自然环境恶劣,蛇虫鼠蚁横行,远离中土的政治文化中心,是恶名昭彰的贬谪、流放与发配重犯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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