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释抿了抿嘴,姜青诉走到画旁,伸手摸了一把画卷:“如此大的人像画光是画师费用就不菲,更别说色泽鲜艳,用的多是珍珠宝石磨成的粉,纸张巨大并非拼凑,即便是皇宫中也找不出几张完整的,嘶……”
“我看朗争意,应当是爱惨了许凤遥吧。”
沈长释道。
姜青诉皱眉:“谁与你说,一定是爱?”
沈长释眨了眨眼有些不解:“柳城中人都说他被许凤遥迷惑了,不是爱又是什么?”
姜青诉嗤地一声,挥了挥衣袖道:“谁又知道,是不是他一厢情愿呢。”
说完,便往外走,沈长释连忙跟上:“白大人,等等我!”
从城主府出来之后姜青诉就与沈长释一起回到了客栈。
入了房间,姜青诉看见了坐在三个角落互相不挨着的人和鬼,钟留是怕单邪的冷,又怕许凤遥的美,许凤遥则与这两人都不怎么接触,单邪嘛,避开所有人理所应当。
她摇了摇头,沈长释率先坐在了钟留的身旁,瞧见桌上放着的东西,哎了一声:“糖葫芦!”
姜青诉瞥了一眼桌面上放在盘子里的糖葫芦,又朝坐在窗边的男人瞧过去,嘴角微微勾起道:“单大人,有几个字想向您请教请教。”
单邪抬眸朝她看过去,姜青诉对着沈长释招了招手,沈长释立刻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纸笔借给对方,习惯性地拿出阴阳册,却忘了抹去阴阳册上的字,笔就夹在他上一次写的地方,姜青诉翻开时沈长释才想起来。
“哎!
白大人!
!
!”
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直接翻过了桌案几乎跪在了姜青诉的跟前。
姜青诉瞥了一眼书里头的内容,这一页只有短短几排字,不过还是让姜青诉眉心一皱。
【黑霸王粗鲁地撕开白小姐的罗裙,单手钳制,对她道:“难道我还不够依你?每每依你,你都得寸进尺!”
再将细腿扛于肩上……】
姜青诉朝沈长释瞥了一眼,沈长释颤抖地手在阴阳册上一抹,字迹消失,姜青诉摇了摇头道:“以后没事儿别写这些有的没的,你若真想,我帮你去阎王殿请个女鬼差给你配一对就是了。”
沈长释眨了眨眼睛,猛然想起来,黑霸王姓黑不姓单,白小姐姓白不姓姜,就这么简单两句没让对方瞧出破绽,于是立刻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不写,我再也不写了。”
保证完,沈长释在单邪冰冷的视线下慢慢退到了桌边,姜青诉不以为然,拿起笔将自己脑海中记下的那张人皮心口写下的符文大致画出来,递到了单邪的跟前。
单邪瞥了一眼符文,瞳孔略微收缩,姜青诉立刻抿嘴:“怎么了?”
能让单邪都震惊的,必然不是什么好事儿。
“两千年前就失传的压鬼阵法,以人皮为引,熬狗血为胶,贴在想要留住的尸骨上,以血写符,再将想留住的人的画像封锁八面让魂无法逃离即可成功。”
单邪说出这段话,朝角落里一直默不作声却脸色苍白的许凤遥看过去。
姜青诉微微皱眉:“可是许凤遥的尸骨已经被烧成了黑炭,这也可以?”
“哪怕只留下一粒骨灰,都行。”
单邪道:“要破阵,烧画像,将尸骨从阴暗处取出埋葬立碑即刻。”
姜青诉抿了抿嘴:“说得倒是简单,可想要做到就难了,我今日与沈过去查探,沈的魂魄都吓散了。”
单邪第二次朝许凤遥看过去,姜青诉瞧见了,眨了眨眼睛,脸色稍微难看了些,于是道:“单大人当真不管这案子?”
“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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