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浮生若梦
二人都因这话头想到了一处,只见周如水这一张芙蓉面比之春日里的花儿都要娇艳万分,水灵双瞳嗔也似的望着他,娇软的身子又似风吹过的弱柳,就在他怀中,温热柔软,雪藕般惹人怜。
见她如此,王玉溪倾国倾城的容颜不由便绽开一抹笑,笑勾着周如水,垂眸,慢慢捧上她胸前的花团,乌润的眸中流光溢彩,笑了笑道:“那膏糯再甜,也不及阿念身前这一双凝脂。”
说着,便加重力道抚揉其上,亲啄她的娇唇,抿了口,道:“不错。”
这话一出,周如水却拧眉,红唇微微嘟起,有些不满地娇俏看着他,嗔道:“怎不是极好?”
闻言,王玉溪眯了眯眼,反复地摩挲着她胸前的娇软,轻晒:“不过念及你王兄。
彼时我入宫觐见,他问为夫,掀天揭地的事功,是否皆须由薄冰上履过?”
“掀天揭地的事功?须由薄冰上履过?”
周如水秀眉轻挑,趴伏在他身上,歪头脑袋问:“彼时三郎是如何作答?”
说着,她眼眸轻阖,贴在他颈边,轻舔他的脖颈。
她柔软的舌温热灵活,如妖如仙,触得王玉溪浑身一紧,不由闷哼出声。
却他望着她的目光始终如是春晖照拂,直是顿了顿,才抚着她的发,缓过神来,回她道:“我答,是也不是。”
“真是故作玄机。”
周如水睁开眼来,歪歪看他,眸中全是媚色,心思却沉静了下来,听着王玉溪有力的心跳,她的手慢慢伸入他的衣襟,轻轻抚摸在他的结实的胸膛之上,她慢慢地说道:“曾几何时,我听母后道,成大事者,不惧得失。
就觉这话既假又空,十分的不近人情。
更成大事本就是得,那又要失些甚么?却如今恍然回首,才知人生在世,有得有失,今个儿惧这,明个儿惧那,何时才能到头。
所谓不惧得失,不过就是放下,要拿起甚么,便要舍得放下,不若此,不得自在。
遂母后归宫,本为寻死,她要的了断,便是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了,她就得了自在。
又王兄此问,怕也是为了放下。
唯有放下过往,放下那夜的鲜血淋漓,如我一般拥抱温暖的鲜活的生命,今生,才得有望。”
“然也,怕也正是如此,你王兄听过,怅然失笑。
须臾便问,我既不受赏,又有何求?”
言至此,王玉溪轻轻勾起周如水的下颚,望着她的眼睛,慢慢道:“我便答,愿求婚与女君,如蒙首肯,必当珍之宠之,独爱一生。
祈白头,及终老,无可代者。”
“无可代者?”
周如水低低重复,声色迷朦。
“然也,唯卿而已。”
王玉溪睨着她一叹,发自肺腑地继续说道:“阿念不知,我这一生,少有甚需妄求的,亦未有甚所求。
冥冥之中,许多事早便已注定,又以吾之才智,这一生,更是一眼便能望到头了。
遂对我而言,人生长途,真是漫漫长路无所期,左不过,如南宫十一一般闹些个出格之事以图痛快,便再未有甚可以为乐的了。
然,自阿念至,事事浑然不同,终是有了些盼头。
我待卿之情,如血入髓,生死不改。
遂吾诚心求娶于你,不论你是女君,或是你如当日一般只愿做一庶人。
你我之情,更不光要以天地为证,还因有天下人为你我共贺。
为此,你王兄问,是否在溪心中,万里江山都不若你这锦绣美人。
彼时我诚然应是。
更如今阿念在怀,溪亦深觉,美人骨温柔塚,果然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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