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起书包,高心语给自己打了打气,这才鼓起勇气推开了门,虽然是日光明亮的白天,但是楼道里还是暗沉沉的。
偶尔碰到出来晨练的邻居,叔叔阿姨们都用同情怜悯的眼神看着她,有慈祥的爷爷奶奶还会关心的问两句。
大家都很热心,可是怎么更想哭了呢?
高心语憋住要流下的眼泪,这段时间已经哭了太多次了,不能再哭了,都过去了,爸爸看到肯定会很担心的。
也许是因为精神恍惚,心思不属的原因,高心语在上学的自行车流中,不小心摔倒了。
“嘶。”
手臂和小腿都擦破了,动了动关节,铜皮铁骨的应该没事,只是看上去一大片血红的擦伤,挺可怕的样子,一瘸一拐地扶着自行车站起来,高心语焦急地环顾着四周。
怎么办,要迟到了,这个月已经耽误了很多课,老师也对自己很宽容,马上就要升初三了,不能再自哀自怜下去,本来想今天在同学面前展现自己积极的一面,现在却还是这样狼狈。
突然看到旁边的公园门口停着自行车,高心语连忙一瘸一拐地把车停到那里锁好。
坐公交车吧,这里离公交车站应该不远了,或许还能赶得上,不会迟到呢。
没有管手上和腿上的伤口,高心语坚强地背起自行车框里的书包,蹒跚着往公交车方向赶。
路上有很多行人侧目,甚至有几个行人提出要送她去医院,她都拒绝了,一点小伤,学校医务室就能处理,今天一定要像别人一样正常地上学。
好不容易拖到公交车站,问了等候的人,得到去学校的公交车已经离开的回答。
像支撑着她的力量突然倒塌,她颓然地坐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落,用手轻轻摩挲着小腿上的伤痕,自虐似的用指尖戳着伤口,也许身体上的疼痛能盖过心理上的疼痛吧。
“孟叔,那好像是我们学校初中部的校服。”
坐在车里的瞿致学透过车窗担忧地说,“受伤了吗?”
怎么坐在地上哭呢?
瞿致英吊儿郎当地靠在椅背上,瞥了外面一眼,“哥,别管她,你就是同情心太泛滥。”
弄得那些女人都以为他哥好上手,拜托,他哥只是天生心善,可不是专职捡垃圾。
可这个女孩看上去真的很狼狈,坐在路边,伤痕累累,又哭又笑地擦身上的伤疤,瞿致学想,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很难过的事。
“我下去。”
瞿致学斩钉截铁地说道,“孟叔,停车,等会儿我自己会到学校的。”
“哥!
别去!”
瞿致英高声阻拦,还是没挡住瞿致学下车的举动。
身后的车流“滴滴”
地催促,瞿致英只能气呼呼地说:“开车吧孟叔,哥也真是的……”
瞿致学三步并作两步,从人行道飞奔到公交车站,气喘吁吁地跑到那个女孩的身旁,凑近了看,果然是他们学校初中部的学生。
“同学,你没事吧?”
瞿致学高大的身影在高心语头顶投下一层阴影,见高心语还是像没听见似的,无动于衷地坐在地上哭泣,他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轻轻地放在她的膝头,“别哭了,受了伤的话,就去医院吧。”
“我不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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