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溶溶,与莒独自一人坐在树上望月,想着家国大事,想着儿女情长,忽觉好像有人来了……
“咳”
亦如重重的叹了口气,她决定了,这次只能背叛师叔祖了,但是,心中隐隐作痛……
“怎么,如此良宵,佳人似有心事?”
与莒从树上一跃而下
“啊”
亦如被吓到了,看了一眼发现是与莒,定了定神,埋怨道:“亦如是修道之人,什么佳人,这话,皇子还是不要说得好,免得别人听了误会”
“这是奇怪,每次你想事情的样子都是呆呆的,仿入无人之境,还是只有我这么可怕,每次都会吓到你啊~”
与莒并没有回答亦如的话,而是上下打量着亦如,这放荡的样子还是与莒第一次展现
“世子怎么这么有心情,缘子还在昏迷中,你都不着急的吗,你不要声誉,不顾及亦如的声誉,也不顾及缘子的感受吗?”
亦如对与莒这样的态度有些懊恼,本来自己就心事重重,他又跑来打趣
看出了亦如的愠恼,与莒也收敛的笑容,是啊,这几天一直在为缘子的事情而烦恼,直到今晚,月色正美,好不容易有些心情,看见亦如从树下经过,又是那初次相见的情形,不禁竟生了调戏之心,这……“难道,一定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吗?难道,对我就没有笑容吗?难道,你都不敢正眼看我吗?”
与莒的一步步逼问,突然使亦如也乱了心弦,从小到大还没有哪个男人这样和她说话,她该怎么回答,“怎么也不能让他轻瞧了我”
亦如心里想着,便大胆的抬起头,直直的瞪着与莒,克服心中那不安的躁动,倔强的样子很是可爱
与莒被这一瞪顿时笑出声来,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子伪装出的坚强,“你……”
与莒已不知该怎样形容,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样的女人,一时便又想调戏,上前刚准备取笑便被人家抢了先机
亦如被与莒一笑便失了底气,心里只想着“不会是被看出了什么吧?还是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妥?该怎么办……”
但是从小师叔祖的训练也不是白做的,“请自重”
亦如放下这句话便落荒而逃
“哈哈……”
与莒看了这场面还是想笑,可是笑着笑着便又落寞起来,今晚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从未有过的轻浮,这还是自己吗?还是,这才是真的自己,往日的种种才是伪装呢……谁是个真正能懂我的人,谁又是个能懂自己的人……
亦如又羞又恼,从小到大哪出过这样的丑,这个世子平时看上去道貌岸然,怎么会如此狡猾,有时又像是被他说中心事一样,这是怎么了……“自己这一件事还没弄明白,他又来乱自己的心思。
在他面前,自己就像个小丑,东躲西藏,畏首畏尾,直面他又是那样的、、该怎样形容呢?原来觉得这人高不可攀,后来觉得深不可测,今晚,又是什么让我不敢直视……自己到底在躲什么,什么样的场面这几年跟着师父也都见了不少,自己是那最清高的道士,可怎么那大家风范荡然无存了呢,怎么会像个小女子一样……不能再想这些,明天还有个更重大的任务,而赵与莒,等缘子好了以后也将离开,那便没什么再能让我胡思乱想了吧……”
亦如想了想就准备休息了,她是明白的吧,明白自己的心事罢
第二天一早,天下着小雨,这是在为谈判拉开了序幕吧,亦如心里忐忑不安,自己没有把握,但是事情必须要做,她去拜见了云贞与慧娴,便和她们一同来到了云湖的住处,这片清幽的地方,蕙雅脱俗,怎料,却住着如此的她……
“师叔祖”
亦如轻轻的敲了敲门,而云贞和慧娴并没有进去的打算,而是偷偷地绕到一旁
云湖开了门,露出温婉的笑容“进来吧”
,仿佛昨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您好点了吗?”
基本的问候是不可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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