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雅与文在办公室门口与刘总告别后,又坐车回到了欣雅的办公室。
在车上欣雅心中觉得异常的兴奋,她觉得对文的帮助使她很快乐,她下意识觉得自己很喜欢文这个小伙子,文尽管言语不多,可一举一动都很有风度,很得体,她觉得文跟她很对脾气。
欣雅与丈夫已分居很久了,丈夫的行为使她很痛苦,又不能对外人言,她一直都很抑郁很苦闷,在他第一眼见到文时,就觉得眼前一亮,她好像预感到她与文之间一定会有什么事发生,尽管这种意识很模糊,她下意识的觉得文跟她很亲近。
文一路上只说了几句话,说刘总给他的印象很不错,没有什么官架子,很平易近人,与编辑部的胖总编有很大的不同。
欣雅很柔和的说:“不用想那么多了,过去的也就过去了,这不是更好,你很快就能成为一个大作家了。”
文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文现在的心情并不好,他觉得活得很累,写出好的作品想得到认可还得走后门拉关系,他不知道在这个社会中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是自己可以做主的,就出版小说这件事来说,是真材实料重要还是关系重要呢?还是两样都重要?文觉得自己很没底气,他觉得很无无助很彷徨。
欣雅拿杯子一边给文倒水一边说:“坐一会,然后到我家认认门,我家就在楼后面,顺便把中午饭吃了。”
欣雅又看了看手表说:“都十一点半了,我听若风说你总是吃方便面,那怎么行!”
文推却着:“不了,舅妈,就不麻烦了,我回去自己吃一口就行了!”
欣雅道:“你一定要去,又不是外人,认识家门后有什么事你就可以直接到家里找我了。”
文不好再推脱,只好点了点头。
欣雅的家是座老式房子,两层楼,有宽敞的大厅,卧室在楼上,一间是欣雅的,一间是丈夫李宏图的,一间是欣雅儿子的,还有两间客房一直空着,儿子念初中住校,只有星期日和假期才回来住。
();() 现在欣雅与李宏图的婚姻已名存实亡,两个人分居已有两年了,两个人基本上很难见一面,要不是为了孩子欣雅早就与她那狼心狗肺丈夫离婚了。
保姆已把午饭做好了,见她回来,就端了上来。
文与欣雅来到餐厅,欣雅说:“我每天中午都回来吃,这么近很方便!”
欣雅又喊保姆给文加了一套碗筷,两个人落座,欣雅不停的给文夹菜,欣雅又很关心的对文说:“多吃点,看你廋的,若风也是就任你这半年来这么糟践自己。”
文说:“不是的,若风还是很关心我的,写小说要一气呵成,要白天黑夜的写,不能有人打扰,否则就会有些地方衔接不好了。
若风总悄悄的给我送吃的用的,还把我的脏衣服拿回去洗。”
欣雅一直微笑看着文说话,文下意识的觉得最后的一句话是他和若风的隐私不该讲出来的,文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吃了两口饭,欣雅一边说多吃点菜别光吃饭,一边给文的碗里夹了一块鱼段。
欣雅又问:“你和若风什么时候结婚啊?”
文说:“现在还没有房子,等我们有了自己的房子就结婚。”
欣雅说:“你们可以住到若风家里吗?他们家里不是还有两间空屋吗?”
文说:“那不大好吧,这也是若风的意思。”
欣雅笑了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呀,讲究还不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吃完饭,文又坐了一会,就起身向欣雅告辞。
欣雅说:“以后有空你和若风一块过来,有什么事不要客气,打个电话就行了。”
欣雅把家里的电话号码也给了文,文也说了一些感谢的话。
欣雅把文送到门外,望着文高大清廋的背影,心中涌起了一缕愁绪,她觉得跟这些年轻人比自己已经老了,好像在思想意识方面也有很大的不同,她已经没灵感,也没有精力,也不可能写出像文写的那么出色的小说了。
她知道《天蚀》包含的真正精髓是她很难理解的,那是文丰富多彩、深邃理性的内心世界的展现,她突然发现自己对那个境界有一种迫切的渴望,她希望自己能尽快走出现在这种枯燥乏味的生活,不如意的婚姻把她拖得很疲惫,她想接近文,体会一下文那年轻充满朝气的思想,她想这样她会受益良多,今天她就很高兴,既帮助了文,又使自己的心境不知不觉的变得年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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